上还在笑,但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这……”长孙武宁犹豫。
“我不要!”吴佛怜尖叫。
“你不要?”湛兮的笑容倏地消失,面如沉水,冷酷似罗刹,“你为何不要?你凭什么不要?”
“一则,竖子之名,父母所取,父母初去,你立即改名,磨灭父母疼爱之心,这便你的孝道?你究竟何等心思!?”
“二则,佛悲悯,普度浊世众。佛陀怜悯一切众,岂能独怜你一人?!你脸大如盆便罢,也不自己受不受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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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吴佛怜堵得哑口无言后,湛兮拍拍长孙武宁的肩膀,颇有深意:“长孙公子,还望你识做一些。”
长孙武宁如今已经全不知应该如何对付,满目彷徨,似乎还有些难理解湛兮为何要如此为难他一样。
就在此时,湛兮又瞧那位二姑娘似乎幸灾乐祸地勾勾嘴角。
湛兮对此有些费解,这三位似乎一母同胞的,为何大公子与三公子都对吴佛怜“爱之怜之”,二姑娘却偏似乎与吴佛怜不太对付呢?
太子湛兮处理完,立即派人将吴佛怜和长孙武宁都拖下去。
吴佛怜不敬太子与二皇子,口出狂言,下犯上……
长孙武宁妄议储君,狗胆包……
“在常山大长公主的份上,小小警告即可。”太子说,“这位‘常山公主府之人’就掌嘴一十下,杖责二十下。长孙公子乃常山大长公主之玄孙,念在你初犯,杖责一十下……希望你长长记性!”
长孙武宁似乎还要求饶。
但在他开口之,那位一直默默不语的二姑娘,却忽抢先说话:“兄长!还请兄长你清醒一些,太子殿下大雍储君,岂能同大哥你这般视繁文缛节如枷锁,欲要如仙鹤那般挣脱束缚呢?”
长孙武宁:“……”这话怪,听着似乎在夸他,但又似乎在给他拉太子殿下的仇恨?
湛兮挑挑眉,扫那二姑娘一眼,继而踢长孙武宁一脚:“还不快谢恩?”
他不不愿,恍恍惚惚地谢恩后,神策军正准备将人拖走。
交错之时,湛兮低对那吴佛怜道:“告诉你背后之人,如果‘他’存在的话……千万、千万要藏自己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