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鱼不易,多才多艺。 说不定再给他十年时间,他能造出航行全球的大船,如果太傅要他学木工的话…… . 自从梁园回宫,皇帝的心情明显转好。 只要不提老哥老弟,近侍们的心脏依旧能保持健康,他们擦擦冷汗,回归到全能冷静模式。 心知陛下惦记着半途撞上的一件事,等他们查完回禀,刘盈一愣:“你说的可是真?” 近侍忙道:“奴婢万不敢欺瞒于您。那姑娘原也要救女童,眼见赶不上了,便命侍女狠狠一拍,她的车马因此受惊,奔跑得飞快……并不是因为陛下离得近,从而与她相撞。” 原以为她惊马是因为自己,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勇气。 回想桥边的惊险一幕,那姑娘匆匆下车,抱了女童进怀,也不嫌弃女童的脏乱痴傻,避免她摔进河流的悲剧,过后还给女童梳发,回过头来的一瞥,婉转又温柔。 刘盈手指动了动,应了声。 这是不用上门赔罪的意思了?近侍摸不准陛下的心思,便见另一位近侍小幅度地摇摇头,示意他别猜。 陛下吩咐什么,他们办就是了。 五日后,皇帝微服再临梁园。他脚步生风,恰恰遇上徐生徐名士,他在刘越面前,正 声色俱厉地指控卖猪的骗子。 后者被五花大绑,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他绝不是看在梁园百姓越发小康的份上,才造谣瘦不拉几的黑猪是长不大的宠物猪的! 徐生身心舒畅,打假真是一件快乐的事。随即看向大王,动作仙风道骨,手往脖子一横,暗示要不要就地解决了他? 刘越:“……几年前孤聘用你,是这样的流程吗?” “……❒(格*格党文学)❒” 原来骗子是有传承的。 他瞄了眼徐生,努力回忆书籍记载,忽然问卖猪郎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会阉割的手艺吗?” 四周忽而陷入了寂静。 一张精致可爱的脸,诚恳地说出这番话,无疑像一个恐怖故事,卖猪郎目光呆滞:“不不不不不……” 刘盈噙着的笑容一僵。 刘越跳过温水煮青蛙的步骤,眉眼骤低:“不会,那就拿你来试验吧。” 卖猪郎吓尿了,噙着泪水:“我会——”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这话用在别人身上定然也不会差。刘越满意了,琢磨这要不要送他入宫学艺几天,再回头,就见一个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看着自己的皇兄。 “越儿。”刘盈小心翼翼道,“读书太累,不如咱们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