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话里有话,表面是令人骨头发酥的魅惑,内里却是无尽的嘲讽,陆清衍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明白。
可即使听明白是嘲讽,他也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温玉一笑,他背对着晨曦,高大稍瘦的身子,被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芒。
若不是知道他夜里的阴鸷与疯狂,她恐怕都会觉得,此刻的男人,很温暖,连眼神也充满温柔,宛若雨后的一束阳光,晴朗,明亮......
可偏偏,他内里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娘子喜欢就好。”他笑着说。
叶寒霜勾着眉眼,躺在床上的她,淡淡看着男人,天然蕴着几分勾人魂魄的媚劲:“所以,夫君根本就没病,夫君在侯府便装模作样地吐血,就是想趁乱做掉我们的孩子,是吗?”
她问得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就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可内心的她,也曾难过过。
但难过又有何用?
既然无用,那便无需难过。
与其让自己难过,还不如让别人难过。只要心态够好,便能搞别人的心态;若自己心态不好,那便只能被别人搞心态。
而她,绝不会做后者。
前者,才是她永恒的选择。
陆清衍被她直白的话语惊到,可看着她毫无难过的表情,问出口时,也像是在问他人之事时,他幽深黑眸不由得沉了几分:“孩子是意外。”
语气冷淡了些许。
叶寒霜看着他嘴硬装清高的模样,唇角不由得扯了扯,“是吗?”
陆清衍将手中的药放一旁,语气冷漠:“自己把药喝了。”
说完便起身去了书案处,开始看书。
叶寒霜抓着衾褥坐起身子,身姿很是妖娆,看着捏着紫毫,面色苍白,温润如玉的人,她不由得想起昨夜。
黑暗中他的模样,阴鸷冷漠,咬牙颤抖,反差极大。
想起那感觉,她不由得舔了舔唇,好色作乱的心思,再次涌上心头。
“陆清衍。”她唤他。
可他不为所动,依旧专注地看着身前的书。
“夫君。”
野猫似的挠人声音,让陆清衍浅浅呼了一口气。
“夫君,你让我想法子将陆清旭拉到我们的阵营,可你锁着我,我如何做这策反三姐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