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有些错愕,这人是要跟自己摊牌?
这是何意?
她嫁过来也从未想过什么富贵勋爵,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他这样实打实的跟自己说,还尽说地缺处?
陆清旭看她那老实巴交的模样,心中冷冷一笑,生出几分逗趣之乐。
“我常年游走于烟花柳巷,行为不端,你可知?”
“我知。”
“你知?”男人侧眸,剑眉紧蹙,低沉的声音尽是冰冷。
“额,我不知.......”
她没稳住性子,一时嘴快竟说错了,“我不太知.......”
只见男人冷嗤一笑,嘴角轻扯,一双如同黑洞般诡异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叶秋漓几不可查地咽了咽喉咙,稳住情绪,声音又轻又柔,跟兔子似的:“夫君问这些,所谓何意?”
陆清旭浑身邪痞劲:“我将利害与你说清楚,你亦想清楚,现下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将你养在侯府亦或郊外庄子,等过段时间写放妻书于你。”
叶秋漓清眸微动。
这番托底之意,竟是替她着想?
这倒是让她很诧异,毕竟以前传入耳朵的,皆是他风流不堪,阴鸷狠戾,专做阴狠毒辣之事。
没想到今日会说出让她想清楚的话。
可世间女子,从父,从兄,从夫,从子,他若写了放妻书,自己回到家中,依旧没有依仗。
父亲从未怜惜过她,姨娘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无胞兄,家中两位嫡兄也只在乎自己嫡亲的妹妹,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从夫,从兄,皆是死路。
眼前这位,愿意说这番话。
想必品性也没有烂到世人所说那般。
细细想了想,她晶莹的眸子望着他:“倘若不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