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吻了下去。
叶秋漓微怔。
男人好一会才放开她,指腹轻轻划过她湿濡的唇,“很喜欢秋漓适才那般。”
她睫毛眨了眨:“适才那般?”
陆清旭唇角笑开:“嗯,自然的,不怕我的,真情实感的,为夫很喜欢。”
叶秋漓似懂非懂:“你别生气就好。”
“所以,漓儿感觉,到底好还是不好?”陆清旭不解。
叶秋漓面颊通红,紧闭双眼,难以切齿,又赴死一般,囫囵说出两个字:“很好!”
“很什么?”
“很好啦!”叶秋漓咬唇,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你不许再问了!”
陆清旭唇角笑开,将人抱紧,掖好被子。
两人紧靠着,缓缓睡去。
.......
而与此同时,越州城的另外一处宅院,陆清衍难以入眠,披着大氅,坐在书斋桌案前,窗外夜风习习,屋内就算供着炭火,烛火下,寂寥难清。
男子捏着手中紫毫小笔,眼神无光,看似平静地画着兵器图纸。
实则再怎么用画图转移注意力。
也抹不掉,他身上那份孤家寡人般的冷清。
画着画着,他手心一颤,笔直的线骤然失控,歪到了另外一边。
心口忽然疼得厉害。
他伸手捏住,眉心紧皱,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一抹身影。
那人乖张活泼,成亲当日独自跑到昭阳院,被陈嬷嬷找回来时,故作乖巧地跟他请罪。
那人有情有义,面见那继母,瞧着自己阿姐被责骂,张口便敢说长辈胡呲。
那人妖媚冷艳,与他日夜厮磨,点燃他心中禁良久的心,自此欲望疯涨,难以克制。
那人手握长剑,黑发高束,明媚英气,在风中舞剑,招招领悟,天赋异禀。
......
太多,太多。
一闪而过的画面。
在心口聚集,不停刺痛着后知后觉的心。
陆清衍握着紫毫的手不停颤抖,背脊弯曲,低眸垂下脑袋,无声之间,看不清他到底是悲寂,是懊恼,还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