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如何,不开心又如何,很重要么?” 见他终于愿意搭理自己,江宴秋立即来了精神:“当然重要了,咱们当剑修;,最重要;就是开心。只有拥有良好;体魄和精神,才能为昆仑再奋斗五十年!” 等等,对修士来说,“再奋斗五十年”是不是类似于祝老人家“长命百岁”,比起祝福更像诅咒来着…… 他咳了两声,改口:“……五百年。” “练剑开不开心呀,在问道峰有没有交到好朋友呀,遇到极品有没有狠狠扇他们脸呀……这些都是很重要;。”他笑眯眯道:“只有保持良好;心情,道心才能澄澈,才能更心无旁骛地练剑嘛。” 他瞎说八道;一通歪理,也不知被小郁含朝听进去了多少。 良久。 身旁;少年嗓音淡漠:“无所谓。” 他眉眼间翻腾着无边;戾气:“我不在乎。若是有人想对我指手画脚,胆敢欺骗我、背叛我,对我做出不利之事,那杀了就行。” 他冷漠道:“只要我;剑够强,他们就会乖乖闭嘴了。” 江宴秋:“……” 小哥哥,你这心理问题好像还有点严重啊。 他想起了某个神奇;传闻。 说郁含朝刚被接回昆仑;那几年,其实在门里;待遇很一般。 老掌门虽然心中疼爱他,却忙于俗务,再加之见到那张与其母肖似;脸容易触景生情,思及故人,因此很少亲自过问郁含朝;生活起居。 而造成还是个小团子时期;郁含朝备受欺负;原因,除了老掌门;看重却不作为、有意无意;忽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有人传言,他是曾经下落不明;郁清仙子,跟魔族苟合后生出;孽种。 当时魔族尚未式微,仙魔大战一触即发,最美丽、最尊贵、最圣洁;郁清仙子,竟然生下了一个魔物;孩子,怎么能叫人不无比愤怒?! 什么,你说仙子有可能是被迫;,并非与那魔族两情相悦? 可那也是她;不对!被反问那人斩钉截铁道,作为仙门正道,又是女子,她难道不应该把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宁死不屈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她也并非全然无辜嘛! 当时世人对魔族;厌恶和恐惧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虽然老掌门数次怒斥,甚至不惜大动肝火,使用了各种测试血统资质;方法,证明郁含朝并非仙魔混血,但还是挡不住芸芸众生悠悠之口。 毕竟谁不知道老掌门对他那郁师妹少年时期就芳心暗许,说不定就是为了掩护老情人;儿子,暗中做了手脚呢? 在江宴秋后来那个年代,已经鲜有人敢提起此事了。 当事人不是已经作古,就是讳莫如深。 堂堂剑尊,仙门正道;守护神,怎么能跟魔族扯上关系?!万一哪天把人刺激到了真翻脸了,仙门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可对现在;郁含朝来说…… 不是这样;。 此时此刻,就是他真实经历着;一切。 就连脸上;伤,恐怕也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他在宗门独来独往,没有师尊,没有朋友,当然也没有要好;同门。 他们唾弃他,鄙夷他,又惧怕他。 年少;郁含朝独自行走在人迹罕至;荒野和衰败凄凉;古城,独自打磨着自己;剑,只有朝露和月辉作伴。 哎。 江宴秋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就像是有人往他心中;池水里投掷了几根石子。 有种并不深沉,但很绵密;酸楚和刺痛。 “怎么,你也怕我吗?”郁含朝突然转头问道。 少年人英俊又青涩;眉眼,却因为那抹戾气显得有些与年龄不符;不和谐之感。 江宴秋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要看看我;剑吗?”他突然问道。 打架打累了正在呼呼大睡;凤鸣:“?” 它一脸懵逼地被主人拔下来,塞到了另一个怀抱中。 郁含朝瞥了一眼,并不动作,也不接过。 ……然后被江宴秋强行把剑塞进了怀里。 凤鸣:“??” 它银白色;剑身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明明只是一把剑,却有种莫名高贵典雅、不容侵犯;气质。 江宴秋低声道:“乖,给这位心情不好;大哥哥摸一摸。” 郁含朝:“……” 凤鸣:“……” 现在躺着;这个怀抱;气息……似乎也有些熟悉。 有种冷冽;风雪和冷松;香味。 它不管了,象征性地嗡了两下,代表自己是有主;名剑,不会随便背叛主人,就在郁含朝;怀里呼呼大睡了。 江宴秋笑眯眯地:“怎么样,这把剑是不是还不错?” ——名剑有灵。 是不会接受道心不净之人;掌控;。 若是强行驾驭,只会让剑灵堕落,落得玉石俱焚;下场。 他在变相地用这样;方式,传达信息给郁含朝。 ——我和我;剑都挺喜欢你;。 对于郁含朝这种仿佛生命中只有剑、把剑当成自己;半身看待;剑修来说,可能最能让他们心情愉悦;方式,就是“在吗,看看剑”。 江宴秋对凤鸣;外貌(?)还是相当自信;。 好歹也是十大名剑之一。 果然,郁含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凤鸣,轻轻地摩挲着它;剑柄。 凤鸣睡得比猪还死,毫无反应。 丝毫没有作为名剑应该为用剑气威慑喝退除了主人以外之人;自觉。 江宴秋突然肯定道:“你以后也会拥有自己;剑;,比这把要好得多;那种。” 凤鸣:“?” 这说;是人话吗。 江宴秋看向郁含朝:“还会遇上很好很好;人。” “大家都会很尊敬你,崇拜你,把你看作拯救世人;大英雄。” 他笑嘻嘻地:“这里不能说谎;,我说;全都是真话。” 郁含朝突然道:“那你呢?” 江宴秋:“?什么?” “我说……那你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