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最开始的小鸡旗只是开胃菜,因为那是大伙第一次真正上手夺旗。
到后面所有人都熟悉了,上手了,放开了,所在在争夺第二处的小狗旗时战况变得极为激烈,甚至还有船不小心侧翻了。
幸亏李长生早已安排了一队人在边上等着救援,见状二话不说划着走得老快的小舟冲过去把落水人员抢救出来,宣布他们已经出局。
这些出局的人还有点不太情愿,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如果在使把劲肯定可以把船重新翻过来继续加入战局。
现在自家队伍没了自己可怎么办才好哟!
结果转头一看,江中的战况依然胶着,谁都没管刚才那场意外,而是卯足劲继续夺取那面迎风飘摇的小狗旗。
可恶,他们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上场机会啊!
这些人只好埋怨起救援自己的同伴来,疑心他们是因为自己上不了场,所以才那么迅速地把他们捞出局。
他们明明还可以再挣扎一下的。
本来岸上的游人们看到有赛船翻了还挺紧张,还有热心群众想过来宽慰被淘汰的选手一番,结果走近一听,人家一点都不觉得翻船可怕,还想上场再战几轮!
这劲头,很有点冠军侯的味道了。
不愧是冠军侯家娃组织起来的端午竞渡啊!
既然一场危机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众人也就放下心来,继续看那紧张刺激的比赛。
伴随着参赛选手的家人与邻里在岸上卖力地给他们摇旗呐喊,观赛的游客们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热烈的、澎湃的、原始的亢奋,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震颤起来。
直至最后一面小牛旗被福寿里队伍夺下,不少人才悄悄呼出一口气,感觉每次夺旗的时候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是忘了吸气就是忘了呼气。
两边训练时间都不长,所以真要说水平有多大的差别还不一定,不过福寿里这边出的人至少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邻居了,配合起来的默契不是庄户那边能比的,所以最值钱的牛群奖品归他们了。
好在庄户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也抢到了狗和羊,光是那羊就老值钱了。
够他们一家老小吃上好几个月肉的了!
对于中途被淘汰出局的选手,颁奖时也是一视同仁的。只是他们都觉得自己付出得不够多,所以把小只的奖品都贡献出来给大伙加餐。
毕竟这要是在实战中,他们约莫就是阵亡了,这要是把阵亡“抚恤”全都带回家可不太吉利,倒不如拿点出来分了吃。
他们的日子如今过得富裕了,这点禽肉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乡民与庄户们开开心心地“领奖”庆贺,脸上全是开怀的笑容,打定主意接下来绝对要跟紧他们小侯爷的脚步往前走。
跟着他们阿善有肉吃!
霍善也开心得很,挣脱他爹的怀抱跑下高台去夸人,先说这个婶划起船来英姿飒爽,来说那个叔夺起旗来
比猴儿还灵活,夸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众选手被他连比带划地一夸,畅快的笑容就更藏不住了,一个两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不少人都忍不住多往他们这边看上几眼。
明明都是群很寻常的农夫农妇,看起来连件绸缎衣裳都穿不起的那种,怎地他们看起来那么开心?
还有这个朝阳侯,怎么和群泥腿子玩得这么欢?
只是看着那满脸灿烂笑容的小孩儿,许多人却没法违心地说出什么“没见识的乡下野种”之类的恶意话来。
这朝阳侯要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小子,那他们这些巴巴地过来凑热闹以及买东西的人又算什么?
何况朝阳侯那个师父他们也见过了,相貌、言谈、风度都是没得说的,脾气还格外好,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却条理分明,有时候众人起了矛盾他一出面调解,大伙便都不怎么好意思在意了。
人家这师徒俩是真不喜欢在长安待着,而不是没办法在长安立足!
霍去病隐在人群后听了会众人议论,等霍善过足了交流的瘾头才上去把自家娃捞了出来。
趁着刘彻他们正在聊天,父子俩单独回庄子里玩耍去。
霍善虽答应李长生不和别人聊起蒺藜火球的事,对上霍去病却还是没憋住分享欲,嘀嘀咕咕地和霍去病说起自己在儋州那边的见闻。
爆竹这东西热闹是热闹,就是落到小孩子手里太容易出事,那孩子要不是遇上他,说不准眼睛要瞎了!
霍去病已经知道宋朝距离大汉有一千多年,得知他们有那么多新鲜玩意也不觉得稀奇。
都过去一千多年了,他们要是没能捣腾出点新东西来,霍去病都怀疑中间这几百代人是不是全是傻子。
霍去病道:“就算你不会受伤也别玩这些危险的东西,万一伤着了可是真的会疼的。”
霍善连连点头:“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他神神秘秘地凑上去和霍去病咬耳朵,“要是以后朝廷让您去河西震慑匈奴人,一定要带我一起去!”
霍去病道:“那边条件艰苦得很,你去做什么?”
霍善道:“就是条件艰苦才要带我一起去,到时候我们在那里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