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老大不高兴,把霍去病喊了过来,问霍去病有没有什么瞒着自己。
霍去病坦坦荡荡表示没有。
刘彻只能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昨天去新丰县了吧?都吃了啥?
霍去病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都是什么皇帝?哪家皇帝会整天打听别人去自己儿子那边吃了什么?
霍去病道:“难道臣吃的每顿饭都要跟陛下讲讲都有什么菜色?臣倒是乐意讲,就怕陛下不耐烦听。”
刘彻知道霍去病就是这个脾气,也不在意他不客气地出言顶撞自己,他说道:“寻常吃食倒是不用讲,不过朕听据儿说他吃上了在宫中没吃过的东西。”
连太子都没尝过,那肯定新鲜啊。
霍去病心道原来是刘据这边漏的底。他从容地回道:“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物,就是去年阿善从别处听来的茶叶,底下的人陆续找到了几种差不多的送了回来,这次阿善满意得很,他师父就拿来给他做了几样吃食。”
霍去病再三表示那就是些不值钱的树叶子,绝对不是他们有好东西不惦记着刘彻。
刘彻觉得这套说辞怪耳熟的,上次霍去病给卫青带豆腐也是这个说法。
不过刘彻对霍去病的期许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好东西就巴巴地往他面前送的弄臣。
他想要那种擅于献媚的家伙,宫里宫外都一抓一大把。
他就喜欢霍去病这种意气昂扬、在他面前从不拘着的模样。
刘彻说道:“行吧,下次朕自己去尝尝这不值钱的树叶子怎么能让据儿这个太子赞不绝口,”
霍去病:“……”
他家娃的茶叶存货,危!
霍善哪里晓得自家刚到手的茶叶传到了刘彻耳朵里,他昨天吃得肚皮饱饱,在庄子里遛弯消食的时候问他师弟易知心里有没有觉得对方非常厉害的对手。
易知不明所以。
但是在听到霍善的话时,易知心里浮现了一个身影:金日磾。
金日磾虽然是个匈奴人,现在却已经把汉话说得非常流畅,平时一得空便读书练武两手抓。
更重要的是,在这人出现之前,很多事都是易知负责的,比如喂霍小白,比如陪霍善外出,比如帮李长生分担家里各种大大小小的事。
金日磾出现以后,这些活儿很大一部分就归金日磾干了。尤其是金日磾比他年长几岁,由他带着霍善外出更加适合。
虽然知道霍善成为朝阳侯后许多改变是在所难免的,易知心里还是既失落又紧迫,恨不能自己长大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要他长大了,能做的事便多了,不会再觉得自己很没用。
易知虽然没说话,霍善还是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心里确实有个对手!
霍善好奇地追问:“是谁?是谁啊?”
易知不吭声。
他实在不好意思吭声,因为金日磾人挺好的,有时候他碰上棘手的问题还会主动帮忙解决
。
人家做事这么妥帖,他却在心里和人家较劲,说出去旁人不知得怎么笑话。
霍善见易知不肯说,也没有多问,他高高地抬起手,一脸神秘地在易知面前比了个大大的圆,仿佛比照着易知脑壳在画大西瓜。
易知:?
易知追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霍善道:“我在给你施法!”他挺直了自己的小腰板,表示他这个法术能让人夜里睡个超好的觉,接受施法的人第二天做起事来特别有干劲。霍善强调,“明天你会比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厉害一倍!”
这什么术法当然是霍善胡诌的,他就是想看看【枕戈待旦】是不是有用,所以他找自家师弟来试验一下。
易知半信半疑。
不过易知其实早就看出……师父和霍善有秘密。
不管是凭空出现的瓜果食材还是凭空出现的李时珍等人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易知早些年说不了话,如今嗓子虽然好了,在外人面前却还是习惯了缄口不言,所以他既没有多问,也绝不会与旁人提起半句。
霍善让他去捞瓜他就去捞瓜,师父叫他习武他就习武。
等他将来能派上用场了,再问个清楚也不迟。
现在他要是知道了反而可能会泄露不该泄露的事。
易知道:“那我去睡了,明天醒来后我会记得注意你的术法有没有效果。”
霍善听他师弟直接信了他的话,一时有些忧愁。
怎么办,他师弟好像很好骗的样子!
万一他师弟以后被别人骗了怎么办?
愁人哟!
还是得他罩着师弟。
霍善感觉自己这个墨家大弟子、本门大师兄,未来要肩负起的责任实在太巨大啦!
他也麻溜爬上/床准备早点睡,睡得饱饱的明天才更有精神去干点别的。
霍善这天晚上跟着孙思邈去探索麻风病史,这是系统提供的攻克疾病的捷径之一。
只要他们摸透了相关疾病的历史,便知道该从药房里开什么药了。
只是这个病史须得手头有足够多的相关病例或者花费巨额商城币才能开启,且也不是所有病例都有相关病史可以深入研究,孙思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