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抬眼一看,心里咯噔一声。
“弟弟哭成这样,难道……”
“永宝,永宝,你怎么在这里?你哭啥?”
云暖几乎是瞬移到钱永宝身边,抓住他的手臂着急地问。
“姐,姐,你来了,哇哇……姐啊,娘要走了,哇……姐啊,我们就要成没有娘的小白菜了。”
钱永宝一眼看见是自己的姐姐,抱住云暖就哭得震天响。
刚才陪着他一起出来的管理员心里撇嘴:“真是个哭包!”
“停,不许哭!”云暖一把推开钱永宝,“小白菜不是你,你是大白菜。”
“姐,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吗?娘要走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钱永宝不满地嘀咕。
“看你还能跑着出来,想必你还没有成大白菜,还不需要我安慰。”
“姐,你是不是也知道娘要走了,也是来送娘的最后一程吗?
对了,姐,娘让我去找你,她要见你最后一面。
娘说她恢复了记忆,说对不起你,想告诉你身世。”
钱永宝终于想起了他娘的话,对云暖说道。
钱潇天和钱潇飞兄弟俩都精神一振!
云暖心里也高兴,能揭开身世之谜,能解开麻木仁对原身仇恨的原因,也算对原身的一种交代。
“还不快点带路。”
苏东阳推开又想抱云暖的钱永宝,命令道。
“啊!姐夫,你也来了,真好!”
云暖白了他一眼,搞不明白苏东阳来了为什么就好了。
钱永宝没有接收到云暖的白眼,赶紧转身带路,直奔麻木仁住处。
麻木仁自从吃了“救命丸,”在钱永宝走后,她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好。
她忍不住从床上下来,在房里走了走,不再头晕心慌了。
她想出去看看,看看儿子钱小宝走了没有,要是还没有离开,她就想告诉儿子自己病好了,让儿子不要担心。
于是,她伸手,拉开门。
门外,云潇飞急切地想看看云暖的娘是不是当年的女孩,就比其他人快一步到了门口,伸手敲门。
他敲门的手扬着,手敲下去,差点就敲在门开后,暴露在门口的麻木仁脸上。
麻木仁呆呆地看着门口的男人,眨眼,再眨眼,门口的男人还站着,没有消失。
“奇怪,我怎么会看见云暖的爹呢?一定是做梦还没醒。
算了,还是继续睡吧。”
麻木仁返回身,上床,盖上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云潇飞在听见麻木仁说的那句“看见云暖的爹”时,整个人也呆了。
他就呆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利落地转身上了床,那句话在脑海里不停地轰鸣。
“潇飞,站在门口干啥?进去呀?”
云潇天推了推弟弟,自己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陆续走了进去,钱永宝进屋后就直奔麻木仁床前。
“娘,你怎么样了?娘,姐姐来了。娘——”钱永宝大声喊。
云暖走上前,看麻木仁双手紧紧抓着被单,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明显是醒着的。
神识把她全身扫了一遍,发现她身体并没问题,离死还远得很。
“弟啊,你不是说让我来见她最后一面吗?
可是你看她哪里像最后一面啊,我看再见她十面百面千面,她也不会怎么样?
这最后一面我也见了,那我就走了啊。”
云暖说完,转身欲走。
“别走!”
床上的麻木仁猛地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
“云暖,等下,别走。”
麻木仁从床上下来,上前来就想拉云暖的手。
云暖把手往后缩了缩,麻木仁牵手落了空,双手互相搅着,神情十分尴尬。
“云暖,我,我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以前的事情。”
麻木仁瑟缩了一下,还是努力地讲起来。
麻木仁原本姓孙,叫孙玉花。
孙玉花的亲爹解放前是大资本家,在解放前他变卖了所有的工厂公司,把所得的钱都赞助给了部队做经费。
然后又把所有的不动产房子全部捐献给了政府,只在沪市留下了自己家人住的一幢小洋楼。
不仅如此,孙玉花整个家族很多子弟都在40年代初期就开始参加革命了。
所以,即使她家也有成分不好的部分,但是当地政府也没有过多计较,毕竟孙家的革命先辈比资本家多。
如果不是遇到云潇飞,孙玉花还是孙家的千金小姐,她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流落到黑山村,更不会把亲生女儿当成仇人对待。
云潇飞当年带着未婚妻出了古武界,到华夏云家族人的地方居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