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三女儿不是这样想的,她现在随时都面临着被管教单独叫去教育。
以前,凡是被那个管教单独叫去教育的女人,被教育后都自杀了。
在她心里,那个管教就是恶魔,她宁愿死在逃跑的路上,也不要面对那个恶魔管教。
“爹,你们不走,我走。我感觉,那个人,应该在这两天就要找我谈话了。”杨家三女儿说道。
杨长卿闭了眼,杨君轩拳头捏紧,指甲嵌进了肉里。
“爹,逃吧,逃得一个是一个。”杨君轩下决心说。
“好,我跟那人商量下,看要怎样行动才不会被发现,尽量争取逃出去。
如果被发现了,你们几姐妹跟着你嫂子跑。
我们掩护你们,你们一定要逃出去。”
杨长卿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年轻女孩和妇人,睁开眼睛下了决定。
杨长卿有五儿三女,大儿子叫杨君轩,2l岁了,还没有结婚。
二儿子叫杨君逸,20岁。二儿媳叫刘珍珠,去年上年刚生了一个孙子,叫杨泽理。
排行第三、第四和第五的都是闺女,分别叫杨仪珊,杨渝珊,杨梓珊,每人都只差1岁。
排行第七、第八和第九的又是男孩,分别是16岁,15岁和14岁。名字分别叫杨君言,杨君枫,杨君舟。
人丁兴旺,曾经让杨长卿欣慰,父亲临分手时叮嘱他和兄长们不要让杨家绝后,他不仅做到了,而且人丁兴旺,他高兴,自豪!
可是,自从被抓后,他恨自己,恨自己得意忘形,失了警惕,害了儿女。
杨长卿也有一种感觉,自己要是这次在审问时交待不出家里的藏宝地方,以后日子将会更难过,有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那些人绝对会用儿女的命来威胁自己,如果真有他们说的那些宝藏,只要能换来全家人安康,他早就说了。
至于他藏在村里的那10几条黄鱼,就算说了也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只会让对方更加坚信他们家藏有更多宝贝。
所以,从被抓后,每半个月审问他一次,他都咬定了啥也不知道,啥也没有。
不过,大半年过去了,那些人也可能没有耐心了。
那个管教的故意透露出对自己的三闺女有意思,可能就是他们对自己的警告。
自己要是不主动地把父亲藏宝地点告诉他们,他们就会拿三闺女开刀。
三闺女深陷的眼睛闪动着恐惧的光,消瘦的脸上也是恐惧的神情。
杨长卿痛苦的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里露出坚定的光芒。
太阳不紧不慢地走着,杨长卿一家人都急切地盼着太阳快点回家。
他们下定决心要逃,就要问问云暖的详细计划。
“这是谁拔的,谁叫你们把萝卜苗拔了?是谁?谁故意破坏生产?”羊癫疯管教左田埂上提着一棵萝卜苗大吼大叫,五短身材弹跳着骂人。
羊癫疯管教真名叫杨颠峰,但是犯人们私底下都偷偷叫他羊癫疯管教。
女囚犯里,稍有姿色的,他看上了,就会发羊癫疯,疯狂找借口各种找茬,再被叫去教育培言室做思想教育,然后就是难逃他的魔手。
犯人反抗过,但是听说这个羊癫疯管教上头有人,犯人们的反抗结果是被关进了内环,与那些判死刑的杀人犯们一起。
有人在早上天不亮时偷偷看见过,有被关进去没两天,那个犯人就被抬出去埋了。
“谁?自觉站过来承认,老子还能饶过你。不说,等老子查出来你是哪个狗日的,老子就把你身上的毛当萝卜苗拔了。”“
羊癫疯管教挥着短手怒骂,短短五指一个个指着地里的女人们:“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他的手指向谁,谁就像斑鸠一样缩了脖子,鸡爪似的双手拼命摆动,“不是我,不是我!”
“那就是你,一定是你!你,跟我去教育室,你的思想严重有问题,必须教育。”“羊癫疯管教发疯的又跳又骂,最后短手指着杨仪珊。
“啊啊啊!什么东西咬我呀!”杨君舟从另一块地里冲出来,直直向着羊癫疯管教的方向跑。
“九弟,别跑,是虫掉进衣服了,大哥帮你捉出来。”
杨君轩紧跟着也跑上路,朝着羊癫疯管教方向跑来。
羊癫疯管教正得意的命令杨仪珊去教育室,心里的邪火烧得他整张脸都红起来。.
只是那脸太黑,现在这样就变成暗红色了,像垃圾堆里一块肮脏的红布。
“呯!”
“啊!”
杨君舟跑得太急,一下子撞到了羊癫疯管教,五短身材的羊癫疯管教像颗球一样摔进了地里,手里的萝卜苗也摔了出去。
刘珍珠把杨梓珊推了一把,杨梓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五妹,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