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前天才把家里的一半救济粮拿回来了给你,怎么又没粮了?”伍菌肥不可置信的问。
倚在门框上的大嫂转身回屋,不想理会这种傻子,只有傻子才会把家里的粮食送人,还送了一半,家里的人不吃了。
不过,这种傻子她喜欢,因为是送给她家的,她有粮吃呀!
傻子伍菌肥可不知道娘家大嫂心里的想法,知道一定会问:“当初是谁手脚麻利的把粮食拿进厨房的。”
相信她大嫂一定会翻个白眼给她看:“我又不是傻子,有粮不要。”
伍菌肥的娘也不能说两天就吃完了,只得说:“那你住柴房去吧,家里没有你住的地方,每天你只能吃一顿,想喝水自己去找,家里人都没水喝了。”
伍菌肥的娘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回来也不晓得带粮食和水,我们家是啥样的你不知道吗?蠢死你了。”
老妇人说完就骂骂咧咧回房了,也不说给伍菌肥的脸上涂药。
伍菌肥拖着无力的身体向柴房走去,把干草散开,倒上去,脸上的痛也没有她心中的恨意强。
当初,苏大石是她一眼就看中的男人,她趁苏大石来村中参加表哥的婚礼时,偷偷爬上了苏大石的床,苏大石才被迫娶了她。
伍菌肥满心欢喜,新婚洞房花烛时,醉酒的新朗嘴里喊的却不是她的名字,而是那个云暖。
从此她就恨上了云暖,即使云暖后来嫁给了苏东阳,而且人家也一直喜欢的人不是她男人,她还是恨。
苏东阳是个军人,常年不在家,她男人就常常给那个叫云暖的女人帮忙。
无论她怎样闹,男人还是我行我素,还威胁她敢去云暖家里闹,就是送他去吃木仓子儿。
因为云暖是军婚,她只得咬牙忍啊忍,眼睁睁看着男人去帮那女人,她却无可奈何。
她恨啊!
恨那个女人表面上柔弱可怜样子,实际上阴狠狡猾,吊着她男人,就为了她男人帮她干活。
伍菌肥恨意滔滔,云暖是完全不知情的。
就算知道了,也最多是嗤之以鼻。甚至还可能告诉她一句:“偷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就算没有她,也不可能幸福的。”
当然,云暖也会觉得很冤枉.因为她把苏大石当亲哥一样,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她从心里到了外面,那都只有苏东阳。
她从小就是苏东阳的尾巴,苏大石也是苏东阳的好哥们、好兄弟,三人几乎是一起长大。
小时候偷鸡摸狗打架,干啥都是三人共同参与。
不过,偷鸡摸狗是苏东阳和苏大石干的,云暖只是望望风。
打架时,云暖也只是悄眯眯的偷袭,绝不会正面刚。
外人面前,云暖就是个温顺的乖乖女。
(只有苏东阳清楚,云暖还是腹黑妹。)
云暖没有去想伍菌肥的事情,一个妇人,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呵,将来差点被这妇人掀起的浪花淹没,她才后悔现在没有掐灭。)
云暖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样才可以把水移到水井里?
她在卧室里放了一个碗,人站在离碗一臂的距离,心里默念放进碗里。
然后碗里就有了水,啊,成功了!
她欢喜得想尖叫!
她又把水收回去,把碗放到一米远的距离,心里默念“把水放进碗里”碗,碗里又装满了水。
最后她把碗直接放了三米远的距离,依然可行。
她想到水井离她这里大概有十几米,井旁好像有个石糟,是鸡的食糟。
她试着放水,然后一看,只有石糟底有点湿润。
她想着大概是石糟太干,水被吸收了,于是又试着默念放一碗水。
同时她心里还想着看一看,然后她就神奇地看到了一团水在空中向石糟飞去。
只是水团在飞行途中越来越小,到了石糟时只有一小滴了。
云暖看过很多穿越小说,还没见过金手指里出来的东西会变化。..
云暖又试着缩短距离,发现三米内,水的多少不会变,越远越小,不能超过两十米,那时米粒大小的水滴都不会有。
云暖一番试验后,头就一阵一阵的痛。
她想这应该是精神力过度使用的原因。
她躺回床上,沉沉的睡了。
云暖这一觉睡醒,竟然是第二天了。
她是被饿醒的,她也顾不得去看外面,知道自己闩了门栓,她不开门没人进得来,除非把门从门斗里端起来。
云暖闪身进了别墅,洗漱后就去厨房弄吃的,吃饱了她才能想事情。
“砰砰砰!”
“娘,开门。”
敲门声伴随着喊声传来耳里,云暖下意识地括眼看外面,看见大儿媳端着半碗冲好的奶粉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