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羡笑着点头:“为什么不行呢?”
“甚至可以在数据分析完之后,写结论和讨论,这样等我们的实验做完了,论文大部分内容也就完成了。”
曲溪并没有完全接受这种理论,于是将信将疑的眨巴着眼睛。
“反正我只是给你当苦力的,既然这样可以进行任务分工了。”
“因为只有你知道方法,所以实验操作是你的任务。”
“而且这次的大挑是以你为主,最后的答辩肯定也要由你来安排,剩下的我们看着做就行了。”..
对于这个安排,陆时羡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并表示完全接受。
下午的时间,两人就忙活起来,将前期准备的材料都准备到位。
晚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旖旎情节出现,观察站有几个封闭的小房间。
可能叫房间有些不适当,用胶囊形容或许更加恰当。
之后的日子就非常简单而又规律了。
每天都是记录、监测以及处理数据。
......
就这样,一个月后。
曲溪看着陆时羡此时的样子,笑出声来。
“哈哈,你跟现在流行的葬爱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让你跟我偶尔出去一趟剪个头发都不肯。”
陆时羡抓了抓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再摸了摸嘴上软软的毛绒胡须。
明白过来自己在学姐面前已经没有形象了。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伸了个懒腰道:“你们女生就是麻烦,不就是一个月不剪头发吗?”
“最后那部分实验的数据处理的怎么样了?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这对她而言实际上只是小case,这次实验的大部分数据处理陆时羡都交给曲溪了,免得她疑神疑鬼的。
最后果然得到了曲溪肯定的回答,陆时羡也终于如释重负下来。
“咱们这篇论文是非综述式的,目前已经完成了实验材料与方法、实验结果与讨论部分了。”
“引言和摘要需要查阅一些资料,回燕大我再找时间写吧!”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学姐。”陆时羡露出一个笑容来,却被曲溪无视了。
实在是他现在的形象简直无法描述,要是到了寝室,估计就连他的几个室友都要认不出来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回头望了一眼依然在顽强生长的沙棘林,终于是到了离开的时间。
来到研究所,生物园区内已经看不见以往的热闹,只剩下寥寥数人在这里坚守。
汪近业已经在这里安家,因此也不需要回家。
对他再次表达谢意,两人终于踏上各自归家的路途。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2月8日,距离他们离校的时间恰好过去了一个月。
同时距离除夕也仅剩下五天。
还好细心的曲溪之前来县城,已经提前买好了火车票,不然现在就咬体会到什么叫抢票的欲仙欲死。
当然,现在就算有票,他们也不得不加入春运大军。
在火车站,陆时羡又与曲溪告别,独自坐上了前往金陵的绿皮火车。
一路望着窗外飞驰着远离他而去的景色,陆时羡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实验生活,一股充实的快感跃然心间。
在这里他得到的远不止一篇论文而已。
他游览过青藏高原壮美的独特景色,也见识过野生动物奔跑的雄健身影。
他结识了来自少数民族的淳朴村民,也曾参与过这里独特的风俗人情。
他曾穿行于漫山遍野的沙棘林,也曾行走于漫无边际的戈壁滩。
可现在,他只想回家过年。
当然,到家之前,他还是想起来,先去金陵火车站附近的理发店做一下形象管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要是到家了被问起一句:你是谁呀?
陆时羡很肯定,自己会破防的,真的。
因为早上已经跟老爸老妈通过电话,所以等他到达村里时。
他已经能够远远地望见他们等待的身影。
一股欣喜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他脚下步子也跟着快了起来。
终于回家啦,但是得到老爸的第一句问候之后,却让他呆住了。
“我说儿子啊,你不是去旅游了吗?咋现在黑成一块碳了?”
旁边,夏秀满女士继续补刀:“我之前那个帅小子去哪了?你是不是假冒的呀?”
连着两刀扎过来,陆时羡笑容直接凝固了。
今年的春节过得比去年要舒服多了。
尽管走的还是那些亲,访的还是那些友。
虽然还是有很多人问起在燕大的情况,但他已经不像去年那般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