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卫长君给他母亲切一块瓜，卫媼吃过了，摇摇头没接。小孩伸手要。卫媼习惯性接过去给他，卫长君拦住，瞪着小外甥，“我看谁敢给你！” 卫媼递给卫少儿。 卫步趁机道：“我再给你切一块？”说着话切一小块，跟方才;几乎一样大，“这次别扔了啊。否则大舅连你阿母一块打。” 小孩看着卫长君接过去，试着咬一小口。西瓜不甚凉但很甜，吃起来不费牙，喜;小孩咬一大口。 西瓜尖尖两口吃掉，底下;不甚好吃，小孩又想扔。卫长君不用盯着火改盯外甥。在他;眼皮子底下，小孩犹豫好一会儿，塞给他母亲。卫长君叫卫孺拿着。小孩叫三舅再切一块。卫步指着他啃剩;西瓜，“吃完我就给你切。” 小孩看茶几上还有好大一块，不懂为什么非得吃光光。卫步不介意告诉他，“这是规矩！舅舅家;规矩！” 卫长君想说什么，注意到五个半大小子远远地朝这边看，不敢进屋也不敢过来：“打;东西呢？” 其中一个朝院里看。 卫长君点头：“去洗洗手过来吃瓜。” 几个小子下意识看卫少儿和卫孺。卫长君道：“这是我家！” 此言一出，几个小子快速回屋。 片刻，一个挨着一个跑出来。卫长君把剩下八分之一瓜切五块，“昨天洗;头发，今日别洗了。烧点热水冲冲身上;汗。别用井水，还没晒热。傍晚再用晒;水洗。” 五个小子点点头就拿着瓜去厨房。 他们走后，茶几上只剩西瓜汁。西瓜汁招蚊虫，卫广拿个抹布擦干净，随后捡起阿奴和去病扔;弓箭回屋。这下茶几干净;能当铜镜使。小孩左右前后看了看，只有他母亲手里有瓜。纵然千般不愿，纵然觉着很丢面，小孩依然拿过来继续吃。 卫少儿抽空看一下外甥，笑道：“大姊，你问他还敢不敢扔。” 小孩以为他姨母看上他;西瓜，像个小猪崽子似;，吧唧吧唧三两口吃;只剩不好啃;西瓜皮。卫步接过去：“白;别吃了，给我。” 小孩第一反应找他母亲。卫孺接过去给卫步，卫步接过去就朝卫少儿走去。卫少儿啃干净，卫步拿去院里喂猪。随后他又拿着湿漉漉;布出来给小孩擦擦。 卫长君离小外甥两步之遥，抬脚就能给他一巴掌，小孩被卫步擦;不舒服也不敢吭叽，但他委屈，扭头扑母亲怀里。 卫长君不给卫孺哄他;机会，“困了就再睡会。不许哭闹！否则中午;肉没你;份！” “不吃！”小孩很有骨气地送他两个字。 韩嫣笑了，心想你大表兄以前也像你这样，你问他现在还敢说“不”吗。 霍去病不敢。霍去病看到鸭子了，恐怕没得吃，洗好澡就趿拉着鞋往外跑。他发现小表弟乖了，很是稀奇，“大舅，又打他了？” 卫长君：“没有。跟我赌气说中午不吃肉。鸭腿你和阿奴一人一个。我们吃鸡肉。” “祖母呢？”霍去病问。 卫媼很是欣慰：“去病还记得我啊。我吃肉塞牙，喝点汤就行了。” “鸭皮不塞牙。”太阳刺眼，小霍去病意识到这个天不适合吃鸭皮，“祖母，我叫许君给你做几个软乎乎;薄面饼，你裹着酱和黄瓜丝跟鸭皮一起吃。大舅养;鸭子很肥，单吃鸭皮可腻了。”说完往屋里跑。 卫长君不在茂陵，伺候他;许君和西芮就搬回秦岭。此时正在厨房和面。许君擀面条，西芮用杂面粉和她和牛固以及五个半大小子等人吃;面。 许君听到“薄面饼”三个字，切面条;时候留一点面片，擀很薄很薄，热炊饼;时候放锅里蒸熟。常言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杂面条不够五个半大小子吃;呢。要想每人都吃到面条就得加饼。 霍去病看到许君点头，他不嫌热;摘几根黄瓜。 卫家院里不单单有西瓜，还有香香;圆圆;白瓜。阿奴摘个白瓜，洗干净一切两半，然后叫霍去病先选。 家里不差这口吃;，阿奴也不是外人，霍去病也没管大小随便拿一块。阿奴见他去堂屋，伸手勾住他;脖子，朝外面睨了一眼。 霍去病眼睛弯成新月，口中;咽下去也没再咬。到大门外直直地朝小表弟走去，瓜递到他眼前：“香吗？香也不给你吃！” 小孩不屑吃他;，找他母亲要。 卫孺没见过这种瓜。这瓜种子是卫长君得了两百亩地;时候系统奖;。只有十粒，发芽率百分之百，如今正是收获时节。 卫长君给宫里和妹妹们送过肉送过粮，送多送少何时送全看心情。以至于给几个妹妹一种“我给你们东西是看在兄妹;情分上，不欠你们。”;感觉，卫孺第一反应是大兄又在哪儿买;种子，而不是埋怨他吝啬，“你找我也没用，我也没吃过。” 霍去病蹲在小表弟跟前，啃着瓜点着头，“大舅头一次种，整个长安只有我们家有。说句好听;，我赏你一口。” 卫少儿一听头一次，“给我尝尝。” “上面都是我;口水啊。”霍去病禁不住说。 阿奴道：“我再去切一半。” 卫少儿不好意思跟乖孩子争嘴，“一小块。我吃了一大块西瓜快饱了。尝尝味就行了。” 阿奴切两小块，给她一块给卫媼一块。卫媼也吃瓜吃饱了，就给窦婴;夫人。其夫人微微摇头，“早两天有几个熟;裂开，赵大给我家两个，我都吃撑了。你吃吧。又甜又脆，我觉着比西瓜美味。” 霍去病逗他表弟，“听见了吧？再不叫表兄就没了。”说完咬一大口。 小孩急;双腿乱蹬。 霍去病摇摇头，“撒泼打滚不好使。” 小孩哭了，抓住母亲;衣襟低声抽噎。他这样比嚎啕大哭看着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