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给他拆了,所以如果想做就把木匠叫过来。 这些日子卫长君表现的一直很坦荡,门客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觉着卫长君故意为难他,反倒认为他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那门客无比感谢卫长君,直言届时他会帮卫长君盯着门客。 卫长君饿了,肚子禁不住咕噜一声,便提出家里粮食不多就不留他们了。上午卫长君把红薯分给窦婴一半,这些人又是奔着窦婴来的,自然不好跟他一起用饭。 向他告辞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走很远了还回头冲他拱手道别。 韩嫣看到这一幕幕禁不住轻哼一声,“卫兄,你说他们知道他们在你眼中只是不用花钱的劳力吗?” “知道又如何?”卫长君冲那一排排大缸一扬下巴,“我还怕他们知道?” 卫长君不怕,韩嫣怕了:“幸好我以前没得罪过你。”“你得罪过我我也不敢弄死你。”卫长君瞥他一眼,“不过我可以告诉太后,你修炼是假,躲她是真。” 韩嫣脸色微变,赶忙连声“卫兄,卫兄”叫着求饶。 小霍去病摇了摇头小脑袋,叹息道:“你真没用!韩兄。” 韩嫣扬起巴掌,“我怕你大舅还怕你个小不点?” 小不点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小阿奴笑呵呵跟上。 韩嫣指着满脸笑容的阿奴,“你家这两个崽子,一个外露一个内敛,不过都不省事。他们长大有你头疼的。” “他们还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卫长君反问。 韩嫣:“那倒不至于。” “既如此我还怕他们翻出我的手掌心?”卫长君淡淡地瞥他一眼,迤迤然回家。 韩嫣要是没看错那一眼充满了蔑视,“卫长君——” “叫我什么?”卫长君脚步一顿,别有深意地问。 韩嫣的脸色又是一变,“你除了会威胁人还会什么?” 卫长君朝东边睨了一眼。韩嫣疑惑不解,扭脸看去,窦家门口有几个门客,遥遥拱手同卫长君打招呼,然后拎着桶往山泉水入沟处去。 窦家和韩家都有陶井,未曾喝过山泉水会认为远离长安的陶井水极好。喝惯了清冽甘甜的水,再喝井水不止有一股泥味,隐隐还有一股咸味。 韩嫣喝惯了山泉水,如今家里做饭饮用都换成了山泉水。 “卫兄,窦家这么多人,一天三顿去那边接水,不会过些日子被他们接干了吧?” 卫长君:“不旱的土地龟裂,那口泉就不会干。”顿了顿,“但也不能全指望那一口泉眼。改日我再去附近找找,趁着他们还在,弄些粗大的竹子把水引过来。” 韩嫣顿时觉着对不起那些门客。 卫长君真不客气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你的客人。”韩嫣不禁嘀咕。 卫长君冷笑一声,“我有万贯家产也不可能留他们一呆就是几个月。最多三天,不干活有多远滚多远。” 韩嫣不禁打量他一番,越看越觉得他不像开玩笑。随即不禁庆幸他是卫步和卫广的武师傅,偶尔还会帮卫长君看着两个小崽子。否则,今晚甭想在卫家蹭饭。 “先用饭。”韩嫣越过他往屋里去。 如今这边人多,住在最东边的韩嫣家中还有几个家奴会拳脚功夫,卫长君不用再担心凶兽摸黑下来,也就没急着叫赵大关门。 饭毕,卫长君照常把剩的饭汤送过去。 在窦家门卫闲聊的门客见状好奇地问,“卫兄,这个小窝里养的什么?怎么我们从未见过。” 窦婴出来:“老夫也不曾见过。倒是听大公子说养的狗。也不知是什么狗,老夫好奇的很,天天不着家。大公子,你的狗不会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