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陈卓:我为什么要拉椅子?
刘守财:我为什么坐在地上?
黄鼠狼:出大事了!
崔珏:帝君在人界使者面前丢了个大脸,该怎么找补,在线等,挺急的。
马面:刚才出啥事了,现在出啥事了?
绝尘夫子:这状况,怪尴尬的。
阴官们:我在哪,我是谁,我瞎了。
时间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停滞,每个人的表情与心理活动被放大。
陈卓的大手紧张的抓着那把椅子,他伸手的目的只是想看看老杂毛霸气的衣裳,结果手伸出去,突然想起老杂毛有洁癖,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手鬼使神差的去拉了椅子。
陈卓正绞尽脑汁的想要为自己做错的事开脱。
地上的刘守财已经被随行阴官扶起,一脸幽怨的质问:“陈大卓,你想干什么?”
语气中颇有几分陈卓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不罢休的意思。
陈卓心虚的缩回手,挠挠鼻尖,眼神躲闪的扫过桌前其他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捧着两把瓜子的楼灵身上。
“不怪卓将军,都怪陈二卓,对,都怪陈二卓,他刚才一直嗑瓜子,瓜子皮崩的到处飞。”
【……】
【卓将军这天外飞锅二卓背不动啊!】
陈卓有些不敢看楼灵,暗想道:陈二卓,你先把把锅背上,以后卓将军会对你好的。
众人的目光投向离得八丈远的楼灵身上。
“不是我,我没有,我吃瓜子都没吐皮,你们看,我就是这么吃瓜子的,我不吐皮。”
楼灵慌了,为了证明自己,将两把瓜子全塞进嘴里,嘎吱嘎吱象征性的嚼了两下,咽进肚子里。
黄鼠狼小脑袋瓜快速思考,小爪子趁大家伙不注意,偷摸抓起个瓜子皮,准备将楼灵摁死在锅上:“陈二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吃瓜子别到处吐皮,都吐我脖颈上了。”
黄鼠狼装模作样将瓜子皮从脖子下的毛发里掏出来,丢在地上。
“你放屁,黄小猫儿,我就没吐皮。”
陈二卓还要争辩。
冯宝接到黄鼠狼的眼神提示:“二卓,就是你吐的。”M..
楼灵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时,崔珏也反应过来,说道:“二卓小兄弟啊,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认,俗话说的好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楼灵满脸的不服气,但他除了苍白无力的争辩,什么都解释不了。
事已至此,刘守财也只好借驴下坡:“罢了,陈二卓也是无意之举,卓将军方才也不是故意为之,此事就此作罢,今日的目的是接待人界前来的使者,莫要因此时影响了大家的心情。”
随行阴官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刘守财身后。
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宴席开始,表演也正式开始了,主桌有卓式小伙伴们,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轻松。
身为五殿帝君,刘守财谨记自己是在场最有身份的人,不能像陈卓一样不顾及身份抱着个大肘子啃。
“如今显少听闻有饿死鬼前来鬼界报道,想必人界的生活好了许多了吧,百姓可吃的饱,衣衫可穿的暖?”
刘守财客气问道,对人界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活着的时候。
绝尘夫子讪笑道:“人界如今已是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那便好,我记得我还在人界时,那时边关战事吃紧,百姓赋税沉重,光是活着,已是不易,如今人界生活太平,人鬼两界自是一体,吾心甚慰。”
陈卓抱着肘子,吃的满嘴油,眼睛在刘守财与绝尘夫子两人身上游走。
这俩人可真逗,来吃席,饭也不吃,酒也不喝,表演也不看,搁着说点屁话。
陈卓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老杂毛。”陈卓唤道。
刘守财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硬着头皮:“卓将军有何事?”
陈卓瞅着刘守财满头白发:“没啥大事,就是卓将军听说你一脑瓜子的白毛,是因为你活着的时候,有个小偷偷了一毛钱?”
刘守财拿着酒盆的手抖了抖。
陈卓想了想,纠正道:“不对,不是一毛钱,是一文钱,你死的太久了,那个时候的一毛钱叫一文钱。”
刘守财的手剧烈抖动一下,险些将盆里的酒撒出来。
黄鼠狼将头压低,早知道不跟陈卓瞎解释了。
其实吧,这事甭说陈卓好奇,在场的大小阴官,没有一个不好奇的,一文钱的传言,早在鬼界流传多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刘守财动用念力,稳住身形。
“卓将军,你有所不知啊,我当年的人界,可不如今日这般光景,我那时,别说这么一桌子山珍海味了,就是吃糠咽菜能填饱肚子的,都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