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手扫了扫毛茬脑袋上的水珠:“你有毛病吧。”。
梳妆女瘪瘪嘴,想哭。
陈卓走回小屋,蛋二弟不知道去哪了,黄鼠狼已经睡着了。
熄灯,躺下睡觉。
没多久,楼灵也端着盆,走到梳妆女面前,面对面,也不开口。
梳妆女有点懵,陈卓刚才不是去了小屋,怎么折回来了?
“陈大师?怎么了?”
楼灵扫了扫毛茬脑袋的水珠:“你有毛病吧。”
骂了一嘴,走去小屋。
梳妆女幽怨的看着楼灵的背影:“什么意思嘛,你也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就三番两次的侮辱人家,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想了想:“那就一周不理你,不,一晚上不理你。”
楼灵走进小屋,躺在了陈卓身边。
黄鼠狼身子被挤了一下,没睁眼,往旁边挪了挪。
旁边咋还有条腿。
定是陈卓做梦,四仰八叉的躺着了。
黄鼠狼眼屎糊住了眼睛,眯开一条缝,跳上沙发,蜷缩着继续睡。
陈卓睡着了。
楼灵睡着了。
周爱国回了家,也睡着了。
罗玉民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坐在镇魂司的审讯室里。
他一个人占据了审讯桌子的大半,两名镇魂司的陪审人员被挤在两边的桌角。
“顾长生,二十三,说说吧,怎么回事?”
顾长生显得疲倦不堪,学校里出了那两起命案,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关注。
“长官,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怎么回事?”
罗玉民一天两夜没睡觉了,眼下脾气暴躁的很,抬手一声巨响拍在桌子上。
“听不懂是吧,张永明、杜晓娟、乔月馨,认识吗?”罗玉民一声爆喝。
顾长生吓的身子一颤,咬紧了牙关:“张永明不是我们学校门口出车祸死的那名学生吗,杜晓娟是花盆砸死那个吧,那乔月馨是谁?”
“呵,装不认识是吧,八月二十五日晚,你和张永明、杜晓娟、乔月馨,去了金海166鬼楼召唤碟仙,召唤完了碟仙,你们一起离开了,没多久,你又一个人回来了。”
“什么碟仙?”
“事都到这个份上了,装下去还有意思吗?你大概不知道,金海市两个月前,路控统一调试了一次,很不巧,你不知道,尽管你很刻意的躲避了监控,但重新调控的路控还是把你拍进去了,哦,忘了,还有半年前的那起意外死亡案子,也是你的手笔。”
“你们这是栽赃,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跟我有关系?”顾长生在镇魂司司长面前还是太嫩了,心虚的咽了口唾沫。
罗玉民一看这举动,案子八九不离十了:“废话,没证据能请你到这来吗?张永明和杜晓娟的魂魄你要不要见一下?又或者你一直供养的碟仙?”
顾长生意识到自己要被套路了,轻哼一声:“哼,我有权保持沉默。”
罗玉民起身,招招手,带着另外两名审讯人员出去了。
审讯人员离开后,审讯室的灯熄了,审讯室的喇叭里传出丝丝拉拉的电流声。
坐在审讯室里的顾长生,眼睛四处乱看,不住的吞咽口水。
一缕阴风吹过他的耳畔。
“我死的好惨呐……”
声音微弱,一个白衣女子在顾长生面前一晃而过。
“学长,你还我命来……”一个男声传进顾长生的耳朵里。
顾长生坐在椅子上,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他双手贴着双耳,埋头闭眼。
情绪进入挣扎阶段。
“学长……”
“学长……”
一男一女,两声幽幽的呼唤。
顾长生埋着头,咬着牙。
忽的,顾长生面前出现一只白衣女鬼,衣服上挂着血渍,披头散发。
“学长,你看看我,我被你害的好惨,三魂七魄丢了两魂四魄,找不到回家的路~”
顾长生全身剧烈颤抖,迟钝的抬起头,向上看了一眼女鬼。
头上脸上都是血,尤其是那双沁了血的眼睛,无神的望着他。
“啊!”顾长生一声大叫,身体抖动幅度过大,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别找我,别找我,都是碟仙,都是碟仙害死你们的,我只是……只是跟他做了个交易而已,我并不想害你们。”
审讯室灯光一闪。
鬼物消失。
罗玉民开门进入审讯室。
“那就好好说说吧。”
顾长生被人从地上提溜起来,丢在了椅子上。
顾长生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审讯室,确定没有鬼物后,叹了一口气。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