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哪里还经得住陈卓这样折腾。
“陈大师,老周和罗司长还没坐过你的车吧?”
陈卓哈巴着个腿,在大马路上一跳一跳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哪里来的跳大神的神婆。
“你是第一个坐我车的人,坐稳了,我要飙车了。”
说罢,陈卓全力冲了出去,累的李青山上气不接下气。
“那我是……是第一个坐陈大师的人,老周他们不会生气吧,陈高人,我看你车上还有座,带上老周他们兜兜风呗,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高人的车?”
陈卓一脚踩下刹车:“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本高人就让他们开开眼。”
“我下车给他们打电话?”
“打吧。”
李青山推开车门,假装从车里钻出来,长时间跨着步子跑,两条腿不听话的打颤颤。
陈卓也从车里钻出来,似乎是跑累了,坐在马路边的绿化带旁休息。
李青山一边敲打着双腿,一边打电话:
“老周啊,陈高人有紧急情况通知你,你快到建设路这边来,哎,好嘞好嘞,等你了啊!”
“罗司长啊,陈高人通知你到建设路这边来一趟,老周也来,啥?老周来你就不来了?你忙啊,那我就跟陈高人说你不来了,你有比他更重要的事。啊?又不忙了啊,好好好,我们在路边等你。”
李青山坐在马路边,捶打酸痛的双腿,只希望他们来的晚一点。
十几分钟后,周爱国和罗玉民的两辆公务车驶来,一前一后,正好将陈卓的空气车夹在中间。
“出什么事了?电话里也没说清楚。”罗玉民下车便追问。
陈卓端坐在马路边,不说话,他是高人,平日应当少言寡语。
李青山解释:“陈高人想开车带你们去兜兜风,见见世面。”
周爱国皱皱眉,有点反应不过来:“开车?开什么车?”
黄鼠狼摊开手,展示着两辆车中间的空气车:“就在这。”
黄鼠狼跑到周爱国的车屁/股后,指指空气:“这是车头。”
再跑到罗玉民的车头前,指指空气:“这是车尾。”
陈卓从马路边,扭扭腰,甩甩腿:“快上车,本高人时间宝贵。”
陈卓拉开空气车门,跨着马步坐了进去。
黄鼠狼和李青山有了经验,一个副驾驶,一个后坐,钻进了陈卓想象中的车里。
周爱国罗玉民相互对望一眼,周爱国打头,学着前者的模样,钻进车里。
罗玉民咬着后槽牙,拉开车门。
陈卓在驾驶位上:“哎呀,忘记开锁了,都下去都下去。”
所有人从车上下去,由陈卓从兜里掏出空气,摁下车锁:“biubiu。”
一行人再钻进车里。
陈卓胡乱打方向盘,脑袋瓜向后瞅:“你们俩真会停车,刚好把本高人的车夹在中间。”
陈卓跨着步子,向后退几步,再拐弯向前走两步,再后退几步,再向前走两步,他的空气车从两车中间开出来,一脚油门踩到底。
嗖的一下,陈卓狂奔而去。
后面三人一鼠,甩的大老远,还要紧忙跟上陈卓的步伐。
周爱国等人并排坐在一起,跑起来好似三只大蛤蟆。
周爱国的心态还是极好的,尤其是看到捂着脸的罗玉民,他的心态就更好了:“老李,可以啊,都会骗我们了。”
李青山:“有福大家一起享嘛。”
罗玉民愤恨的咬着后槽牙:“你俩看热闹不嫌事大,今天中元节,我们镇魂司的修士都出来巡逻了,我这老脸往哪搁。”
周爱国打趣道:“我要是你,就把你那身镇魂司的制服捂上,制服不比你的脸更好认?”
罗玉民发现自己的镇魂司号牌漏在外面,赶忙放下手,捂住号牌。
李青山在一旁看的直乐:“唉,捂得住脸捂不住腚。”
不出意外的话,会出意外。
前方道路,两道光打过来。
这个点能在路上行驶的车,除了镇魂司派出去的巡逻车,还能有谁?
镇魂司巡逻车的车窗前,扒着几名修士脑袋。
巡逻车司机:“这大晚上,那几个在大马路上跟蛤蟆似的,你们瞧瞧是人是鬼?”
修士一:“是人吧,我没检测到阴气值。”
修士二:“不要命了,中元节前一晚上这么在大马路上蹦跶。”
修士一:“通知一下司里,万一是对付我们的呢。”
副驾驶位上的修士,拿出无线电设备:“我们在建设路发现三名不明人员,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司机:“唉,打头那人不是陈卓吗?”
修士一:“好像是,还有个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