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仨的名字。 等到一位老祖师转头望来,阿良立即笑容灿烂,使劲挥手。 那位老祖师微笑点头,只是心中疑惑,这个阿良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熟络了? 许白,林君璧,龙虎山小天师在内的一拨年轻人,十几个逐渐聚在了一起。 都有那文庙军机郎的虚衔。 这些年纪轻轻的天之骄子,与阿良这四位剑修距离最近。 阿良揉了揉下巴,暗戳戳点了点那个晁朴,小声道:“左右?” 左右瞥了眼晁朴,说道:“他与先生是作学问上的君子之争。” 阿良继续拱火道:“可是那个写出《快哉亭棋谱》的蒋龙骧呢?能忍?搁我就不能。他娘的,臭棋篓子一个,都好意思在鳌头山打擂台了,据说还养了只白鹤,一年到头带在身边,隐士风采,冠绝浩然呢。” 左右犹豫了一下,道:“先生让我大度些。” 如果先生没说这话,就让他驾鹤西去好了。 当年先生的陪祀身份一降再降,最后以至于神像都被搬出文庙,其中以邵元王朝的读书人闹得最凶,动手打砸神像,蒋龙骧正是幕后主使。 阿良无奈道:“你是不是傻,老秀才分明话里有话啊,是让你砍人别露馅啊,再就是别打死人。” 左右开始正儿八经考虑此事。 阿良心满意足了。 自己不愧是文圣一脉的狗头军师。 儒家圣贤、山长队伍当中,走出一个高大老人,来到左右身边,作揖道:“左师兄。” 左右点点头。 茅小冬直起身,既不愿意就此离去,也不知道适合说什么,就只好默然跟随左师兄的脚步。 左右说道:“改换文脉一事,不用太上心,百年前就该如此了。小冬你的秉性是好的,治学资质一般,先生学问又比较高深,不能生搬硬套。既然如今有机会拿两脉学问相互砥砺,就好好珍惜。” 茅小冬恭敬点头道:“左师兄教训的是。” 要是崔东山看到这一幕,能气得跳脚。茅小冬在崔东山那边,可没这好脾气。 早年在文圣一脉求学,茅小冬天生性情耿直,喜欢据理力争,左右学问其实比他大,但是不善言辞,很多道理,左右早已心中了然,却未必能够说得透彻,茅小冬又一根筋,所以经常在那边絮叨个没完,说些榆木疙瘩不开窍的车轱辘话,左右就会动手,让他闭嘴。 阿良一本正经道:“小冬啊,如今身子骨还硬朗吧?一定要熬到礼记学宫祭酒退位啊。实在不行,我这里有几坛遮藏多年的药酒,都是我早年做客百草福地的回礼了,你拿去补补。记得做人要讲良心,以后当了学宫大祭酒,要帮阿良哥哥仗义执言。”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山上有山上的规矩。这就叫地上鼠有鼠路,天上鸟有鸟道。 文庙也有文庙的晋升路途。贤人君子圣人陪祀,山长司业祭酒教主。 茅小冬没搭话,只是默默跟在左右身边。 左右皱眉道:“跟在我们这边做什么,你是剑修?” 茅小冬老脸一红,立即告辞离去。 不远处那位小天师嬉皮笑脸,侧过身,脚步不停,打了个稽首,与阿良打招呼,“阿良,啥时候再去我家做客?我可以帮你搬酒,事后五五分账。” 家贼难防。 阿良呸了一声,“你谁啊?少跟我套近乎。我就没去过龙虎山,与你们天师府更不熟。” 那位小天师随即望向左右,因为反正已经得到了阿良的心声答复,说五五分账不成,如果八二分,可以搞。 这个名叫赵摇光的黄紫贵人,一百多岁,所以阿良当年第一次趁着风黑月高游历天师府,小天师那会儿还拖着两条小鼻涕,大晚上睡不着,手持一把自己劈刻出来的桃木小剑,打算降妖除魔抓个鬼,结果与自称是那头天师府十尾天狐“炼真”道侣的阿良,一见投缘,双方见面就成了忘年交,孩子给阿良背着,再来帮忙指路,双方那是一路闲逛,一路收获,小道童的两只袖子里边,那是装得满满当当。 阿良胡扯不已,说自己曾经是个穷书生,时命不偶,功名无望,心灰意冷,然后遇到了炼真姑娘,双方一见倾心。 孩子起先是有些疑虑的,总觉得自家那位美极了的狐娘娘,多半瞧不上这么个与英俊二字半点不沾边的邋遢汉子。 阿良就与孩子耐心解释了,他前些年,还不曾形神憔悴的时候,那叫一个面如敷粉,目似朗星,又饱读诗书,风度翩翩,天底下的狐魅,哪个不喜欢这般怀才不遇的读书人?所以他与炼真姑娘在山中初次相逢,金风玉露一相逢,一下子就让她痴心喜欢上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