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意义上的狠狠挨了一击，反转影响肉体，四肢的冰冷蔓延向心脏，让他连基本的坐姿都无法维持，只能在紧急之间将希望寄托于古真。
然后它带回了数次被轰散的体验，重复且枯燥的探查结果，数次叠加的血腥味以及怨气。
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凝聚，一次又一次的探查，一次又一次的被轰散。
“这不就是慢慢锻炼出来的吗？”凌落宸眸子中爬上了丝丝雀跃，“而从很久以前就一直以极致属性为目标的我，自然想锻炼出极致属性，于是就有了雨霖你见到的这些。
这事儿问她就白问，她的极致武魂很难界定是天生还是后来……
可对穆恩的尊敬并不能改变其死亡会对他产生极大的影响——史莱克内看他不顺眼的人可太特喵多了。
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肯定。
不然就只能在十几年或者几十年后，随着日月的大军前来寻找了。
不还是穆恩要求且付了极大的价码吗？
气运这种玄学的概念还是相当有用的。
本体宗与史莱克的冲突依旧会发生，甚至会大概率加剧。
他改变不了穆恩会走向死亡的事实，只能在其灵魂归于冥界之前赶紧寻找到那呼唤之物。
这也是她愿意以往那过于高傲的性子，与霍雨霖交谈的真正原因——她想证实这条说法的正确与否。
他有这个自觉。
没有时间限度的寻找，会是相当折磨蹉跎人的一个过程，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原时空，亦或是现实，穆恩都已经很老很老了，在这个时间段都快死了。
史莱克打成什么惨比样关千劫屁事，他没动不动开着梦蝶伪装气息出去扔魂导炸弹听响玩，就已经算是很尊敬穆恩了。
“放心，我懂。”凌落宸崩坏的兴奋神情稍减些许，她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猜测的。
“日常使自己处在低温环境中。”
吸收魂骨成就的极致属性，这不一样是后天的？
“一块万年冰碧蝎的左臂骨。”霍雨霖抬起左手示意了一下，在冰爆术已经暴露出去的情况下，没什么不能说的，人家查查资料总能有所猜测。
可他也阻止不了穆恩的死亡，他没那么大能力——首先他没那种站在仇人中间便能说服彼此放弃仇恨互相理解的嘴炮能力，他也打不死毒不死，即便真能动用关系网找人锤死毒不死，穆恩几年后还是会死。
千劫炸了。
凌落宸也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因霍雨霖压低声音的举动与挡住男生视线的行为，清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精神之上的创伤，那当然是找伟大的伊莱克斯先生。
要说天生的吧，雪女武魂是通过后期雪女献祭而来；要说后来锻炼出来的，但雪女武魂形成的那一刻，确实就已经自带极致之冰属性了。
也有可能是否认。
它只是一团有一条小鱼儿一般大体积的血液，只是一个魂技，不是真正具有自我意识，能知难而退的智能化小鱼。
“这个说法在平常魂师里没什么传播度，但在我们这种无限接近于极致属性的魂师眼里，不亚于希望所在。现实之中也并没有哪个声名鹊起的武魂是极致属性。”
精神之海中大变的环境令千劫萎靡的精神一怔——原本只是一片金色的海洋，现在变成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图书馆。
“啊这，学姐，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在吸收了一块魂骨之后，便成为极致属性。”霍雨霖也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心翼翼选择了一个比较中性的说法。
他其实最怕的就是湖底游了一圈，结果只带回一个幽深却并无奇特之处的湖底，亦或者满是尸体的湖底——不一定和万年前的屠城有关，万年间谁能肯定不会有人往这湖里扔尸体呢？
毕竟一直弥漫着浓雾且没有下游和上游的海神湖，是个适合沉湖掩盖真相的好去处。
可后天的第二武魂这事又不能明说。
千劫现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展露于外人视线之中。
可也不能证明这个说法一定正确——极致属性的例子太少了，且漫长时光中还分散在不同的势力，不同的时间段中，它并不具备标准性，也无法形成足够多的参考。
“不知道雨霖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极致属性的说法，即没有天生的极致属性，一切极致属性都是魂师慢慢锻炼出来的。”凌落宸同样将声音压得很低，眼睛紧盯着霍雨霖，缓缓地解释道。
霍雨霖却时不时的在聊天过程中，有意无意的瞥过似已经陷入睡眠的千劫，透露出深深地担忧。
“种种记载也证明了这一说法的正确性，那些记载中的极致属性武魂，漫长时光中出现与它们相同的武魂，却又不一定是极致属性。”
正想着呢，霍雨霖似坐累了，站起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