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神器的主意。
有一说一,虽然是实际意义上的修罗神王,但要她和周维清打……
如果不是怀孕,她还是能打的——理论上是这样。
“我准备自爆试试能不能破开封印,用修罗剑先解开部分封印不好吗?”周维清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说好听点叫超神器,说难听点没使用者实力加持,都砍不碎武魂的武器,他要了干嘛?
又不是蕴含着什么无上机缘,透露一丝气息宇宙就死一大片的超级武器。
“那我去解封印,等我离开以后伱在自爆。”小舞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周维清懒得在争论什么,大踏步的走向了封印核心处。
反正他能做的已经做了,愿意抱着那把破剑就继续抱吧。
像是深渊一般的巨大竖井中,黑暗与静谧交织,五色的玄奥符文好似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在其上,隐隐之间仿佛有着龙吟在回荡。在那一声声龙吟声中,一种激动,一种仿佛看见君王受辱的愤恨之情油然而生。
继而产生一种想要跃入深渊,朝拜并觐见其本尊的惶恐……
都是错觉。
周维清知道,龙吟是错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也是错觉,甚至这种错觉和被封印在内的金龙王关系不大——那只是昔日融合过多龙族血脉而产生的代价,是那些血脉自行产生的呼唤。
也难怪堂堂一个至高无上的神王,会随时来神禁之地“关心神界安危”了,会以半兽之躯成就伟业后反而却与追随龙族的兽族不死不休,恨不得立刻逼龙神分身现身了——不谈血脉中那全宇宙独一份的伟力,光同样蕴含在血脉中的那份号令宇宙中无穷无尽与龙族有关联的生灵,乃至威压神界诸多神灵的“权”,就足以令人疯狂。
这“权”不需要过多勾心斗角,不需要过多的人情世故,只需要拥有这份血脉……
一切都有,简单而又直接。
他忽然对面前的女人产生了一股没来由的愤怒——作为毁灭之神最为倚重的下属,他是知道某些内部消息,也就是知道唐三为什么突然获得其他四位神王一致讨厌的。
有那么一瞬间,周维清忽然想将面前的女人格杀于此,抛洒其血,赎其妄以卑贱之身篡至高之力的罪孽;焚烧其骨,偿其妄以无谋之智凌至高之权的僭越……
刚将手中修罗剑插入封印的小舞打了寒颤,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恶意的源头——破坏神周维清。
对上了那双充满了鄙夷厌恶与杀意的眼神。
于是她愤怒了。
她不知道周维清为什么露出这种眼神,但她理所应当的愤怒了——确确实实的理所应当,她是神王的妻子,是神王的禁脔,以往别说鄙夷与杀意,仅仅只是稍带不怀好意的眼神,都足以令她的神王丈夫为其张目。
怒火在她体内升腾,于是她的身体愈来愈热……
“唐三,我XXXXX!”直到周维清一句不顾形象的脏话,她才忽然醒转了过来。
诡异的是,理应对丈夫被侮辱更为愤怒的她却平静下来,与之相对应的是:她的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无视了已经站在身前手足无措想阻止什么的周维清,转头看向了神界中枢的方向,喉咙间没来由的涌出了一句话:“想伤害小舞,必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真是美好的誓言,美好得像是谎言。
无权无势的乡下野小子想要抓住身边的一切美好之物,只能拿出看似华丽庄重的承诺;享受了权与力美好的伟大神王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通往更高权力阶梯的钥匙,于是什么都可以视为筹码。
早已经在人世间上演过了无数次的剧本,有什么可惊讶的?
嘴上仿佛天下一等一的至情,平时仿若感天动地的绝恋,到了危机时刻却恨不得将对方血肉尸骨都化作活下去的食粮,这种关系还见得少么?
说的与做的,从来都是两码事。
看着在神王级的神力激荡下已经归于沉寂的灵魂,周维清只能在心底如此安慰自己。
作为常常来神禁之地“关心”封印情况的神王,怎会不清楚一个神王无法打开封印?
他周维清能够想着用自爆试图破开封印,别人怎会想不到?
神王自爆的远超一级神,多么容易想到的事。
但他真没想到,其他人也绝对想不到……
海神夫妻平日的表现实在是太具迷惑性——可以否认海神常常挂在嘴边的实力与天赋,可以否认海神那些不知真假的伟光正名声,甚至可以否认他的审美观,但没人能否认海神对他妻子的感情。
——别管这句话是否具有逻辑,是否有真正意义上的参考性,反正诸神之间是那么说的。
更何况他妻子肚子里还有个未出生的儿子呢,谁能想到会有人亲手用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作活体炸弹呢?
就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政治生物好歹也得披一层别人动手的皮吧?
“只能希望生命女神与善良神王能够迅速放下手里的事,前来收拾残局了。”临近爆炸的光辉逐渐从那令周维清厌恶的身躯中迸发出来,周维清最后的想法却是神界是否能安稳度过这次危机。
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