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清在纸上留下来字迹的瞬间,目光便紧紧盯着窗外,可与他所料不同,屋外的世界仍然风沙不断。
他倚靠到窗前,神色里有几分明显的诧异。
“诶?没理由啊。能同时满足那两个条件的……只可能是这个规则了啊。”陈清皱着眉,心头百思不得其解。
可姜婉在他身后,目光却是有些嫌弃。
“大佬!真有几个十几米的甜甜圈在地上跑!那就是另一种恐怖故事了好吗?!玩具熊的五夜都没你恐怖啊!”
她咬着牙、眉心有些酸,但不同于姜婉的判断,陈清仍然认为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他回过头,从床铺上拿走被子一套,蒙住了头就开始准备往屋外闯。
姜婉见着这情形,不免有点诧异:“你准备干什么。”
他摇了摇头,目光看着黄沙之中:“要么在神龛那,要么在大门口。”
他语气笃定:“一定会有什么发生了改变的。跟我走。”
她听着陈清的话语,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如此笃定,自己跟着去一次又怎样呢?
两人撑开了床单,黄沙落下的滴滴答答在耳边不停奏响。
他们走到了神龛处,那神龛身上的触须似乎更多了。
“神龛没有改变……”
他面色不变:“那就是大门……”
他轻声说着,在手上的被褥越来越沉重之际,断然走向了门口的方向。
在短暂的停留过后,两人的身影便回到了那扇门前,那扇门仍然合拢着,门上的门闩禁锢着大门。
他撇去头上的被褥,面容更加奇怪了。
陈清走上近前,可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那些人声十分微弱,但绝对清晰。
他们嘴里的一字一句都足以被分辨,被辨别出来字词话语里是什么。
陈清侧耳听着,听见了屋外传来了几个字。
“开战……失败……”
他眼睛贴上了土楼的门缝,这一凑,却是见得门外的一名女性已经急匆匆地向门口这里走来,她伸出了手,指尖插入了门缝当中向前用力,在这一个瞬间,她的大拇指仅离陈清的眼睛二三毫米。。
陈清猛的一激灵,脖子本能地就往后退了一下,可两秒多的时间过去以后,他却没有见到这扇门有打开的意思。
陈清眉头微皱,心里对自己的反应很不满意。而身旁的姜婉见着他的反应,心里更多的是好奇。
“怎么了?”她凑到了门边自己去听。
可等到她附身上前时,门外的声音早已安静了,也让她什么都没听到。
“有人刚刚想开门。”听着姜婉的疑惑,陈清也就自然替她解答,可见着姜婉脸上的疑惑神色,他当即再度贴到了土楼门前,他再度往门缝中看去,此刻看见的却是一只狰狞、充斥着鲜血与血丝的人眼,那眼睛上爬满了比毛发还粗的血管脉搏,每一次鼓动都清晰可见。
那些血脉像蚯蚓一般在眼球上寻找着自己接下来的路,他紧紧地盯着门里,陈清的眼睛便也与他死死对视。
紧接着,他听到了门外那男人传来的声音。
“我知道……你能看见我……”
可他的话语还没说完,陈清嘴里却是加快了字句、用着尖锐的腔调臭骂了一声:“你妈的死贱人!!祖坟长蛆生了你!亲妈下葬你不在!你咋还在这呢!你爹娘出殡了!”
姜婉面色震撼,瞪圆了眼抬头看向他。
她微微张嘴,嘴里迟迟没有吐出话。
很显然,她也看见了门外的那个人。
可即便如此,门外那人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你们基金会……腐败太久了。你们根本不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你们的大楼早就该被我烧了……你们怎么能活到今天……”
他狰狞地笑着,脸上的皮肤异常松弛,他脖子上扎满了钢针,那似乎是他皮肤上布满了黑点的原因。
他撕扯着自己的嘴角,令自己松弛的嘴巴咧出微笑。
而后,他便如此扶着自己的嘴角站起了身,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嘴巴给放了下来,推门而入。
而这一次,陈清看着他推过来的手指,面容却是淡定了很多。
在确定了他如同先前的女人那般推门进入以后,陈清的眉头开始更加皱起了。
他闭上了眼,开始回忆着先前看到的一切。
太多势力加入了这里……有太多人在这里,还有着太多的非遗物……
他们身上的力量与自己是不对等的……他们似乎更加疯狂。
“我们恐怕一时半会不能离开这了。”他抬起头,看向了姜婉。
“因为那些人?”
陈清沉默了片刻。
“我们也许可以先行离开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