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特使梦游自己挂上去的吧,没准那个穿着女装走来走去的也是特使自己。不然我们里三层外三层放了那么多守卫,还养了狗,怎么可能有人无声无息地进去。” 欧阳少征听得微微皱眉——要说真想进,轻功好到像展昭那样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么厉害的高手,进来就为了跟李番那个傻小子逗闷子么? 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横梁,欧阳问几个随从,“就挂在那里?” 众人都点头。 欧阳一个纵身上去,落到横梁上看了看,发现落灰的横梁上,有几个鞋印。 伸手大概比了比,感觉鞋印有些小……莫不是个女孩儿的鞋印? 欧阳摸下巴——真的有人在暗地里整李番? 从横梁上下来,欧阳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背后真的是亲王府的人在搞鬼么?感觉跟争权没什么关系…… …… 从李番的房间出来,李荣还絮絮叨叨跟欧阳介绍自家几位公主,欧阳少征把他推给几个西夏侍从,就出了馆驿。 馆驿外面 ,邹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火凤也在,正逗门口的一只小狗。邹良时不时朝馆驿里张望,看到欧阳出来,就招手。 欧阳问他俩来干嘛。 邹良说展昭他们回来了,带来了陈氏书斋的几个夫子。 欧阳不解。 霖夜火和邹良跟欧阳少征一起回开封府,路上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欧阳皱眉,“李番也在那个破书斋念过书?” “对啊。”霖夜火和邹良都点头。 “那件事是十六年前的事情?” 霖夜火和邹良继续点头,刚才展昭说的挺清楚的。 “可刚才我听李荣说,李番被吓傻了是十三年前的事情,换句话就是出事的三年后。” 邹良和霖夜火对视了一眼,问,“确定?” 欧阳点点头。 “也就是出了人命之后,李番没立即回西夏,而是又在这里待了三年,之后被吓到了才回的西夏?”邹良想了想,疑惑,“那跟当年书斋的那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霖夜火则是不满,“这小子害死人命还心安理得在这儿住了那么久。” 欧阳“呵呵”两声,“郭安和李番都是皇族,薛安和徐安是权贵,书院死了的那一对小孩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要说郭安他们自己会因为害死了俩小孩儿而内疚反省?我可真不相信。三岁看到老,那群死小孩之所以死性不改,也是因为一直有人替他们撑腰,他们要是普通人,早就偿命了。所以要我说,媚儿如果真没死要报仇,最该整死的是他们的靠山。” 邹良和霖夜火都觉得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我就觉得奇怪,亲王府没事给我说什么亲,没准人根本不是想要谋权,是想要保命吧。”欧阳边说还边拍拍胸口,“凶险啊,还好老子不吃美人计那一套,不然当冤大头了,我家老爷子一世清白,才不要跟人渣当亲家。” 欧阳少征走在前面,边走边飙脏话问候郭亲王全家,后头,邹良低声问霖夜火,“有没有发现可疑?” 霖夜火摇头,“我看了一路了,除了我俩没人盯着那红毛。” 邹良也没发现,就琢磨,“可王爷明明说那桃花盯了他十年……” 霖夜火听得直乐,“盯十年没人发现?那桃花莫不真是个妖精?” 邹良不是很信任地看霖夜火,“是不是你内力不够发现不了?明天换个人试试……嘶。” 欧阳少征正嘀嘀咕咕,就听后头兄弟惨叫,回头一看,霖夜火掐着邹良的耳朵,“你想换谁啊?找死啊你!” 欧阳眯眼,一扭头,“秀屁啊秀,有什么了不起。” 火麒麟大步流星往开封府走,到门口,就见王朝马汉带着大批的衙役,拿着开封府的海捕公文跑出来,看样子是去抓人的。 展昭拿着巨阙脚步轻快地跑出衙门,看到欧阳少征打了个招呼。 欧阳问他,“抓郭安?” “嗯。”展昭点头。 “就你一个人?白玉堂呢?”欧阳少征刚问完,五爷就从衙门里跑出来了,一身行头还挺清爽,一如既往的白,估计刚才是换衣服去了。 欧阳想了想,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展昭和五爷都有些纳闷,“你也去?” 欧阳点头,邹良和霖夜火这会儿也走到门口了。 欧阳似乎是有什么打算,也不说什么,跟着展昭白玉堂一起走了,还让曹兰带了五百皇城军跟着。 邹良似乎已经料到了,也不拦欧阳,而是往衙门里跑去找赵普。 霖夜火左瞧瞧右瞧瞧,觉得抓人有趣一点,就跟着展昭他们一起跑了。 …… 不一会儿,亲王府门口就被衙役们给围上了。 亲王府的侍卫也不少,跑出来百八十人阻拦,管家挡着路说,亲王夫人是先皇亲口封的护国夫人,要闯亲王府就拿圣旨过来。 展昭出门的时候,太师特意交代他了,让他稍微客气点。 所以展昭还是压了压火,拿了开封府的公文,说他按律抓杀人嫌犯郭安到开封府过堂,闲人闪开。 王府侍卫们不让进,展昭说拒捕的一律抓起来。 衙役和侍卫人数差不多,双方对峙。 展昭已经有些不痛快了,心说亲王府连开封府都不放在眼里,难怪当年大名府衙门拿他们根本没办法,也不知道这帮人仗着势力害死过多少王辛媚儿,真是岂有此理。 白玉堂和霖夜火不是衙门公差,也不方便站在前面,两人都在不远处看着。 火凤直摇头,“哎呀,结果估计还得打起来。” 白玉堂则是觉得展昭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估计要往里闯了。 果然,展昭一抬手推开了门口两个侍卫,就要往里闯。 正这时,只见一位拄着拐杖,妆容华贵十分气派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少亲王郭林献和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