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二人前脚刚走,马忠就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醉酒的模样。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大笑,原来都督刚刚在装醉。
“诸位以为,这二人所说如何?”马忠笑着询问道。
诸将皆摩拳擦掌,表示可以一试。晾几个毛贼,都到如今这般穷途末路了,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唯独安南将军张嶷没有说话。
马忠知道张嶷向来很有主见,于是笑着问,“伯岐认为呢?我看你刚刚到现在,一直没说话。”
张嶷想了想,于是抱拳四处敬了一圈,笑道,“哈哈,诸位莫怪,提前说一下,我也不是存心扫大家的兴,不过,我的确有些不同看法。”
马忠乐了,“哈哈哈,就知道你张伯岐有古怪,说吧,你怎么想的?”
张嶷换上严肃面孔,“我觉得,越是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我们越要谨慎。常言道,困兽犹斗,我们须要提防穷途末路的敌人,慌不择路地使用阴谋诡计。”
张嶷顿了顿,面向马忠拜了一拜说道,“昔日岑彭为大将,出征川蜀,几乎大胜,却在最后关头,被公孙述派来的刺客所害。现如今将军作为都督,平叛大任系于一身,位尊权重,更应该以前人为鉴,对于降将多加防范,不可太过亲近相信。况且,新降之人,理应胆丧气衰,可我刚才观察来降二人,全无沮丧之色,又言辞虚诞、极尽谄媚,因此,我怀疑他们的归降,非出自真心。还请将军,明察!”
众人这才明白刚刚张嶷之所以未发言,正是在仔细观察二人的言行,不禁对其如此细心肃然起敬。
马忠满意地点点头,“伯岐所说,可谓是金玉良言,受教了!我本就不如前人多矣,如果还不能以史为鉴,还便是自取败亡!至于那两个降人,从他们进门开始,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尤其是他们说隗渠逃往定莋,更是令我匪夷所思。定莋部落并不强盛,隗渠前往投靠,没多少用处......”
“可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万一这二人说的是真的,我们岂不是白白错过机会?”安东将军邓芝疑惑地说。
张嶷微微一笑,“这个嘛,将军可以交给我来办。我自有办法,可将来人,试出真假。”
马忠抚须大笑,“哈哈哈,行啊,伯岐你准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去干吧!”
“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