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大厅
众人愣了一愣,随即纷纷长松了一口气。
车骑将军吴班率先喊叫了起来,”哎哟,憋死我了。搞得这么神秘,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南中叛乱嘛!这个叛乱啊,说起来这么多年也不少了,结果怎么样,不都给镇压了嘛,都是小风小浪啦。要说艰难,还是咱们这个北伐艰难,这一路上打的......”
众人见吴班又打开了话匣子,也就笑着不再理会。
“咳咳......”,骠骑将军李严清了清嗓子,如今武将之中,他官职最高,是时候体现地位的时候了。
“我以为,川蜀之中,对付叛乱,已有体系,外有成都、江州、永安各有汉军重兵,内有各郡县郡兵,如在汶山郡西险要之地置牙门屯驻牙军,越嶲郡治所邛都县置七部营军,又置四部斯臾,皆是精锐。即便偶有南中叛乱,只要运用得当,依靠这些兵力部署,也足以平乱。如果......益州刺史郭攸之等人不善治军,派些将领,前去领军便是。”
李严说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众人内心先是一阵惊讶,这个李严刚刚复位没多久,却没想到对蜀中的布置如此清楚,而且分析问题井井有条,敏捷顺畅,不愧是当年先帝钦定的托孤大臣之一啊!众人不禁地纷纷颔首赞赏。
“骠骑将军说得对呀!骠骑将军与那郭攸之是同乡,自然知晓他的秉性,兴许就是胆小怕事。文人啊,没有上过战场,遇到这种叛乱,可以理解理解。”车骑将军吴班见没人接他的话,赶忙抢过话题接着说。
众人见吴班虽是”胡闹“,但是说得也颇有道理。就这么点事情,郭攸之就急忙上奏,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李严眼见众人对自己颇有欣赏之意,内心暗喜,于是继续说道:“南中叛乱,于我大汉,不过是癣疥之疾。此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趁魏国河北内乱,大举进攻,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一统山河的良机呀!错过这个时机,偌大的河北,不知道要打到几时才能收复!”
“对!骠骑将军说得对!”人群中不时有人出声响应。
“末将请命,愿追随大将军,即刻扫清河北,一统宇内!若能如此,估计南中叛乱,便可传檄而定!谁人胆敢,再拒王师!”镇北将军廖化出列豪迈地说道。
他自从跟随魏延许昌建功之后,便一直积极活跃。眼下这魏延已经在许昌备战了,他早就手痒难耐,恨不得立即就前去相助一臂之力!
“好!说得好呀!就是这样!”众人皆认为廖化此言甚为雄壮,纷纷喝彩。
杨仪见李严和廖化这一唱一和的,获得许多人赞同,于是面露为难,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轻轻摇着羽扇,观察着众人。
尚书令蒋琬起身说道,“叛乱之事,关乎民生,无论大小,皆不可等闲视之。何况郭攸之上表奏报,必定不是普通叛乱。还是请丞相明示。”
诸葛亮停下手中羽扇,看着蒋琬,微微颔首。
还是有明事理,顾大局之人啊。
“威公,这样吧,也别兜圈子了,你直接把郭攸之的奏表,念与大家听。”诸葛亮平静地说。
众人这才停止了议论,纷纷伸长了脖颈,看看这个“胆小”的益州刺史,到底有何要说!
杨仪恭谨地领命,从竹筒中取出信件,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朗声念道:“
益州刺史罪臣郭攸之泣泪上表,建兴十五年五月,南中越嶲郡苏祁叟族首领冬逢发动叛乱,杀庲降都督张表.....”
此言一出,杨仪话都没说完,人群中立即炸开了锅!
众人惊讶地站起了身,庲降都督张表死了???
简直太骇人听闻了!
要知道,蜀汉自建国以来,还从未发生过任何一方面的重镇都督直接身亡的先例!
历任庲降都督,面临的南中险境,要比张表困难的多。
如今大汉强盛,川蜀安定,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身为都督的张表被叛贼杀害了!
“伯达(张表字伯达),你死的好冤呀!”人群中忽然一人放声哭道。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丞相主簿中参军杨戏。原来杨戏年少便时与巴西人程祁、巴郡人杨汰、蜀郡人张表一同知名于世,几人皆是多年好友。本以为张表担任一方都督,自此飞黄腾达了,却没想到忽然横死,杨戏不禁悲从心来,痛哭起来。
“我请求,丞相立即派人理清真相,并发兵征伐蛮夷。我愿意亲自上阵!就算我死在战场上了,我也得为伯达讨个公道!”杨戏边哭边面向诸葛亮面陈道。
镇西大将军姜维见了,连忙出声安慰:“杨主簿,快别伤心了,所谓人死不能复生,既然逝者已去,我们还是看看眼下应当如何吧。不必急于一时出兵哈!”
杨戏一听,不仅不领情,反而发怒道:“伯约说得什么话!我自幼便与伯达相知,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