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响看着眼前漆黑暗沉透着死气的树林,他苍白如纸的脸上,流露出巨大的恐慌。
他没追上时念,她不见了。
“乐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将你强行留在身边,你出来好不好,我放弃了,我真的放弃了!”
颤抖的嗓音带着哽咽。
一滴冰冷的雨水落在他脸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他抬手抹去,但更多的雨水接踵而来砸在他脸上。此刻他眼中的不安更甚了。
“乐乐!”
他更拼了命的喊。
一定要快点找到她,不然淋了雨肯定会生病,时间久了,更有可能会失温冻死。
他的心如热锅里的蚂蚁,痛苦焦灼。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声响,他狂喜地跑过去,扒开树枝,看到一个人影,他一把抱住,颤声大喊:“乐乐。”
但一抱住就发觉不对劲了,而怀里女人也一边推着他,一边急声说:“周先生,我是傅羽。”
周响狂跳的心骤然停了下来,立即松开了她。
傅羽也差点迷失在了这树林了,但好在她离周响并不远,刚刚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就寻了过了来。
她喘着气,扶着旁边的树干,说:“这么大的林子,靠我们两人,怕是很难找到时念。我们还是赶紧报警,找专业的救援队来找。现在又下起了雨,要快点,不然时念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会很危险。”
傅羽此刻比周响要冷静的多。
周响往裤兜掏手机的时候,却狠狠愣了下,没有手机,手机有可能在刚刚跑的时候掉了。他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
“怎么了?”傅羽问。
“手机掉了。”他痛苦地掩面。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回去拿手机。”
傅羽的手机从被绑来的那天就被拿走了,所以现在身上也没有手机可以打电话。
“你回去打电话救援,我继续找。”
周响不想离开,他想一直找。
就这样,两人分开,傅羽回去拿手机找救援,而周响继续找时念。
半个小时后,终于从树林里钻出来,刚跑到马路上的傅羽,差点被疾驰的车子给撞到了,还好司机技术好,及时刹住了车。
傅羽跌倒在地上,看着离她只有半米都不到的车头,吓得半死,浑身抖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车门打开,一个人急急冲了出来,将地上的傅羽扶了起来。
“小羽,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让傅羽猛地抬起头,当看到眼前的人竟是顾笑后,她眼泪唰的掉了下来,抱着他就开始哭。
她被人绑来这里好几天,虽然周响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每天她还是担惊受怕。
现在看到顾笑,一下子情绪就涌了上来,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车子里的陆景洐阴沉的脸上露出不耐烦,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时念。
“顾笑,赶紧将她带上车,有什么话,在车里说。”
他沉声开口。
傅羽听到他的声音,惊了下,陆景洐怎么也来了这?
难道是为了时念?
肯定是!
想到时念现在还在林子里,她抹了把脸上的泪后,就着急说道:“陆景洐,你是来找时念的对不对,我知道她在哪?”
陆景洐一听,当即拉开车门下车,激动地问:“她在哪?”
傅羽指了指那漆黑如深渊的林子,说:“时念跑进了里面,我和周响去追,但是没追上。我刚刚出来,是准备找手机,打电话救援的,而周响还在里面继续找。”
陆景洐在听到时念进了树林里,一颗心就有如坠落进了滚烫的岩浆里,眼睛瞬间都急红了。
他二话不说,立即将带来的手下,叫下车,然后进到树林去寻找。
之后又联系了救援队,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顾笑将傅羽带上车,递给她几张纸巾擦脸上和头上的雨水。
“你怎么会在这的?”他疑惑地问。
“我是被周响绑来的,她知道我在三年前给时念催眠过,所以这次将我绑来,是想让我给她再次催眠。”
陆景洐正好打完电话,听到傅羽说的话后,脸上如凝了一层冰。
“但是时念很排斥我,连说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我想给她催眠根本不可能。我只好铤而走险将周响的计划告诉了她,让她配合我,装着被催眠成功了。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刚开始一切顺利,但是当“催眠”结束,时念情绪突然就崩溃了,后面我才发现她患了抑郁,而这几天周响对她的囚禁,让她病情加重。今天晚上,周响进到她房间,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她发了疯一般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然后进到厨房抽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