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惊讶得声音都变了:“她是queen—jewelry的老板?”
转头看向陆炎霆,他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此时此刻,陆炎霆看向姜潮汐的眼神,意味不明,让白雪凝心底警铃大作。
危机感油然而生。
服务生问白雪凝:“白小姐,需要我现在报警吗?”
“不用了,不用报警,你们出去吧!”白雪凝拿着那条她引以为傲的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像拿着烫手山芋。
难受也得硬撑着。
服务生识趣的退出了休息室。
钟老皱眉,看看白雪凝手中的项链,又看看姜潮汐,沉声问:“项链在哪里找到的?”
姜潮汐坦然的回答:“在……”
白雪凝连忙打断她:“在哪里找到的不重要,找到就好,托钟老的福,项链失而复得。”
钟老看到姜潮汐一脸的不高兴,问道:“你们不会认为是小汐拿的吧?”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认为是姜小姐拿的。”白雪凝陪着笑:“都怪我,记性不好,这么贵重的东西,取下来到处放。”
钟老冷哼一声:“没有误会我们小汐就好,小汐才看不上这项链,三年前,小汐一幅画就能卖上千万,若不是她要去报劳什子恩,淡出画坛,现在画坛的领军人物,必定是我们家小汐。”
姜潮汐淡然的一笑:“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师傅,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
姜潮汐从不起眼的手提袋里取出防震盒,打开防震盒的盖子,一块官砚呈现在钟老的眼前。
钟老眼前一亮:“这是宋代官砚?”
“对!”姜潮汐介绍道:“这块官砚的底部有一个赵字,曾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的收藏,他所撰写的《金石录》中有记载,北宋末年,赵明诚病逝,李清照带着赵明诚的收藏隐居青州,这块官砚在青州被偷,至此流落民间。”
姜潮汐将官砚的来历娓娓道出,连陆炎霆都听得出了神。
解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发光,脸上洋溢着的是自信和从容,这是陆炎霆不认识的姜潮汐。
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姜潮汐。
她自信优雅知识渊博,是珠宝女王,是画坛新秀。
哪怕朝夕相处了三年,陆炎霆也不得不重新认识她。
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副美丽的画卷,优美又耐人寻味。
钟老大喜过望,捧着官砚爱不释手,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
欣赏够了,他才说:“小汐,今晚好多老东西都是冲着你来的,想见你,我带你去见他们,我们走吧!”
白雪凝瞠目结舌的看着姜潮汐被钟老带走。
她以为可以随意踩在脚下的人,却是连画坛泰斗都宠着的人物。
白雪凝突然想起钟老刚才话里有话。
转头看向陆炎霆:“炎霆,钟老说姜小姐三年前为了报恩,才会淡出画坛,你是姜小姐的恩人吗?”
“我不知道。”
陆炎霆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事。
他只知道,他妈给他找保姆,姜潮汐来他家应聘,因为姜潮汐的声音和白雪凝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他让姜潮汐留下。
后来为了让白雪凝死心,娶了姜潮汐。
他一直以为,姜潮汐是为了钱,才会嫁给双目失明的他。
现在看来,她并不缺钱。
刚才姜潮汐送给钟老的那块官砚,就比白雪凝手里的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更值钱。
白雪凝嘚瑟不起来了,娇滴滴的对陆炎霆说:“炎霆,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了吧!”
“好,我送你。”
陆炎霆也没废话,径直往外走。
坐上陆炎霆的车,白雪凝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陆炎霆在想什么。
他到底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姜潮汐呢?
白雪凝一路上心神不宁,到了家门口,她都忘了下车。
陆炎霆看她心不在焉,只能出声提醒。
“雪凝,到了。”
“啊……哦……”白雪凝这才回过神,艰难的挤出一抹甜甜的笑:“炎霆,进去坐坐吧,我给你冲你喜欢喝的咖啡。”
“不用了,你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再见!”
陆炎霆甚至没有下车,没等白雪凝进别墅,他就开车走了。
白雪凝望着他的车影心里空荡荡的。
从她回国的那天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他的疏离。
回国那天,她特意给他打了电话,想要他去机场接她。
结果,她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他。
演奏会那天,如果她没有被打,他恐怕也不会出现。
白雪凝摸着自己受伤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