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鱼扯住林冲的胳膊,生拉硬拽继续前行,“三哥是替我打的那场擂台赛,我心里感激,有人说他坏话,我生气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拦你啊。
不过,下河的时候三哥说的话,冲哥你还记得吗?”
陆悍荇说要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河流。
当时,林冲只以为陆悍荇是敦促大家,节约时间。
现在身临其境,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河水表面上看着平静,实则内里大有乾坤。
再看后头那俩一无所觉的黑种煞笔,算了,有些人自己上赶着作死,他何必多管闲事。
想到这,他反拉着石小鱼快步往河对岸走。
有人说陆悍荇坏话,石小鱼心里其实特别生气。
他们凭什么这样说三哥,明明是那个肉坦克不遵守比赛规则,在擂台上私藏暗器也就罢了,还出格使用兴奋剂。
听说那兴奋剂可不是一般的种类,而是M国秘密实验室新研发的产品,能在短时间内无限度激发人身体里的潜能,且屏蔽痛觉,就相当于点亮了百分百的攻击和防御技能。
当时情况多危急啊,对方招招下死手,三哥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只能竭尽全力反击,别说是把脑浆打出来了,要是旁的人上场,为了保命,不当场扭断肉坦克的脖子就是好的了。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件突发事件,最受委屈的是他三哥好不好,平白无故受了重伤,还没有得到应有的说法。
不管是几个教官,还是尼日利亚当局,对有人私自使用违禁药物,别说主持公道了,连个屁都没放。
去问就说,还在取证,正在收集信息,反正就是一个“拖”字诀,让人恶心的同时,更感受到无尽的愤怒。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华国不够强大,国弱被人欺,国强敌自避。
没有实力,没有地位,连最起码的话语权都得不到保障,真是有够憋屈。
石小鱼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三哥那么拼命了,即使身负重伤,都不喊停,更不喊累。
不蒸馒头争口气!
要想取得别人的尊重,首先得自强,只有国人自己强大了,才有足够的底气和力量,对全世界的不公,大声地说“不”!
河水越来越死寂,连两岸的鸟雀好似都失去了生机。
突然。
“救命!救救我!有鳄鱼!”
一道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怪不得,让他们下河的时候,查尔斯教官的表情那么意味深长,原来这河里,潜藏着水中霸主。
呼救的那两个黑种人,又发出一声凄厉恐惧的惨叫,好似被什么缠住了,整个人在水里翻滚,不大一会,鲜红的血液就染透了那半片河面。
短短几分钟,两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而在下游,有个黑头发的黄种人,也在奋力的挣扎呼救。
周围的人自顾不暇,四散奔逃,浑浊的水中,好似处处充满未知的危险。
而就在黄种人被身后的鳄鱼追上,一道矫健的身影,纵身一跃,明明已经平安上了岸,可看到有人遇难,还是二话不说以身涉险。
陆悍荇来到漩涡中心,一条五米多长的尼罗鳄,正张开血盆大口,死死咬住男人的腿。
可以独自对付一只体型巨大犀牛的家伙,那牙齿的强悍咬合力,只怕再过几个瞬间,就能把男人的腿骨咬断。
陆悍荇当机立断,从军靴中拔出匕首,朝着鳄鱼最脆弱的眼睛,猛刺一刀。
尼罗鳄痛极,发狂,松开奄奄一息的猎物,朝着入侵领地的侵入者强势反扑,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一般,不停横抽拍打,一时之间,水花四溅,鲜血溢散。
陆悍荇咬牙,趁它视线受阻,以惊人的角度骑跨到它坚硬的背上,抱住它狂甩的头,一刀命中喉管。
惊心动魄的人鳄之战,落下尾声。
被咬伤腿的猎豹队成员江北,劫后余生一般,落下了泪。
“陆队,谢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一时轻敌,陷入泥潭,被藏在暗处的尼罗鳄偷袭,他大声呼救,可距他几米远的队长蒋振峰,只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丢下他跑了。
那一刻,比鳄鱼咬住,还要绝望。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甚至连自己都丧失了求生意识。
可最让他意料之外的人,来救他了,冒着生命危险,殊死搏斗。
明明来尼日立亚的第一天,他就带头挑衅雪狼队,出言不逊,明明他们之间,是势如水火的竞争关系,雪狼队的队长却不计前嫌,救他于生死存亡之间。
陆悍荇颇为嫌弃地睨了江北一眼,他们雪狼队里最弱的石小鱼都不哭鼻子,这个猎豹队的成员是什么怪毛病。
“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