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尤其是特殊职业的一些人,憋的久了,就会乱来,听说私底下玩的可花了。
他出去的这一个多月,难不成被那些老油条带着学坏了?
宋娇娇一脚蹬在他心口,恶声恶气地质问道:“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花花手段?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陆悍荇愣住。
怎么跟旁的女人扯上关系了?
宋娇娇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来气。
他是个将克制跟自持刻在骨子里的男人,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再过几年完全就是老干部作风,待人接物,很少出现情绪波动。
即使是晚上和她,也跟例行公事一样,只知道横冲直撞,鲁莽着来,甚至连姿势,都是单一且无趣的。
前世家里天蚕丝的床单,经常被他的膝盖,磨出两个窟窿来,因为这事,她没少埋怨他。
可现在,他这幅模样,明显就是学坏了……
宋娇娇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心都要凉透,身上的小绒毛控制不住竖了起来。
她觉得好脏,好恶心,冷不丁从热水里站起来,也顾不上走光,抓起架子上的浴巾披在身上就要走。
陆悍荇怎么可能任由她一个人瞎想,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她正抬腿跨出浴桶,身体骤然失衡,控制不住朝水里跌去。
陆悍荇眼疾手快,拿着厚衣服将她整个人一裹,拦腰抱起,就大步流星往西屋走去。
宋娇娇整个人都傻了,三九的天气,冷风跟刀子没啥区别,他将她严严实实,从头到脚包的严实,可他自己还光着上身,连件外套也来不及穿。
一进到温暖的屋内,她赶紧扯着男人,往被子里塞,“你是不是个傻子呀?冻坏了吧,先暖和暖和。”
“没事,别心疼,我们平时的训练就有抗寒项目,别说是吹冷风了,就算下冰雹,也照样训练不误。”陆悍荇不以为意地说。
宋娇娇气呼呼地又瞪了他一眼,“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才没有关心你呢。”
娇小姐即使生着闷气,第一反应也还是关心他,他陆悍荇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个挚爱。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贴在心口。
“我此生绝不会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女人,如果有,就让我明天战死沙场……”
“诶!”宋娇娇急忙堵住他的嘴。
她这会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说不定是因为快来姨妈的缘故,情绪容易激动。
部队里的老爷们闲的没事,就爱讲荤段子,说不定他只是凑巧听了一耳朵,又天赋异禀,这才无师自通,打开了某些开关。
她不应该误会他的,他休假的时间本来就宝贵,她怎么还能浪费时间跟他吵架呢,更何况,两辈子了,她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
前世她验证过许多次,找过很多私人侦探,去调查他,可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他的私生活都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确实直到她死,他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嫁人,不是要嫁给一个对你好的人,而应该嫁给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陆悍荇深入骨髓的忠诚,从小接受的教育,良心和底线,都不会允许他做出不负责任的事。
这一回,她可不能犯傻了,她会好好陪着他过一辈子,绝不会再把这么好的男人拱手让人了。
“傻不傻呀……”她嗔怪地看着他,“我相信你还不行嘛,以后不许再这样,拿生死发誓了,万一犯忌讳怎么办?之前这种玄学的事情我是不信的,现在我却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等我找个机会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唔……”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前阴影落下,突然被情热的男人吻住。
铺天盖地的吻,强势来袭。
外面砰的一声鞭炮响起,火树银花绽放天际。
屋内的温度也跟着节节攀升。
76年的最后一晚,注定是个难忘的夜。
两人之后肯定会相拥相伴,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春节……
第二天,宋娇娇是被从窗户透进来的亮光照醒的。
过了个年,家家户户的公鸡,都被端上了桌,早上安静了不少,再加上昨晚守了个岁,她今天就起晚了。
身旁早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宋娇娇有些失落地盯着空荡荡的枕头。
虽说她不喜欢离别的场面,但他这样一言不发地走了,而且归期不定,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昨晚的热情拥吻,仿佛还在眼前。
她控制不住地往旁边挪了挪,抱住了他的枕头,轻嗅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房间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稳健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宋娇娇愣愣抬眸,对上一张英俊深邃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