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块好皮,新伤覆盖着旧伤,既有烧伤,也有刀伤,大腿上的刀口,更是深的吓人,血肉模糊一片,也不知道这少年,是如何忍耐下来,一声不吭的。
老大夫叹了口气。
“烈药毒性不大,忍忍就过去了。只是皮肉伤太多,身体的底子被摧残的太差,再不好好调养,只怕朝不保夕!”
“大夫,”宋娇娇看着地上再次晕过去的少年,轻声说,“您给他好好看看,多开点好药,只要能不留病根,医药费不是问题。”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说要帮着给少年上药,把宋娇娇给赶了出去。
宋娇娇站在院子里,环顾着家徒四壁的老旧房子,不明白,之前她明明都跟少年抛出了橄榄枝,他为何不去砖窑厂工作?
给她当管事,既能有个容身之所,又能赚钱给母亲治病,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宋娇娇这幅沉思的模样,一根筋的曹大锤,在这一刻,突然智商占领了高地。
师父不在家,他得替师父,好好守着师娘!
“师娘,你为什么要救这个兔爷?”
“兔爷?”宋娇娇皱起了眉,不明所以。
曹大锤脸憋得通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最看不起这些卖屁股的勾当,只不过为了让宋娇娇看清楚形势,他不得不掰开了揉碎了,将事情摊到明面上。
“这个姓郑的,年纪不大,却仗着有一张好脸,做了黑老大的相好,黑老大特别宠他,不仅让他做了斧头帮的二当家,还让他管着财政大权。你可别被这小崽子的皮相迷惑了,他精明市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