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走到宋娇娇的面前,用不屑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妹妹,以前的你是多么的光鲜亮丽,瞧瞧现在穿的,土的我都不敢认了……”
她话音一顿,啧了一声,高高在上的表情足以说明她有多么不屑。
宋娇娇眼底幽光一闪,“大家都这么穿,你这样说,是嫌弃大家咯?”
“哈哈何止是嫌弃,瞧瞧你们这些乡下人的打扮,土不拉几的,擦鞋我都嫌糙。怎么,嫁给泥腿子几天,你就彻底被同化了吗?真是自甘堕落哟。”宋英讥讽。
此话一出,周围排队领粮食的村民顿时无语了。
原本他们就不太喜欢下乡的知青,毕竟这年头粮食短缺,交完公粮之后,剩下的粮食自己都不够吃,还得扒口粮,分给这些身娇肉贵的知青,谁心里舒坦。
而且这些少爷小姐不仅不知道珍惜,反而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有人阴阳:“吃着俺们王家村的饭,住着俺们王家村的炕,还反过来嫌弃俺们土,这就是你们知青的教养?还说自己是上过学的文化人,可羞死个人哩。”
宋英被当众恶水出刁民!活该子子孙孙一辈子受穷!”
乡下人特别忌讳子孙传承,有几个脾气爆的婶子,直接指着宋英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卖屁股的小娼妇!整天只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都不稀罕说你那几个男人的破事,倒是显着你出来瞎蹦跶了!”
“也不知道你娘那个老婊子怎么托生的你,没有一点教养,养条狗还知道冲主人摇尾巴,早知道还分给你们粮食干嘛,直接喂狗算了!”
“嫌我们村不好,有本事滚去你姘头那里去啊,还没结婚就跟野男人上了炕,浑身一股子骚狐狸味!”
大娘们的战斗力特别刚猛,骂人又脏又难听,宋英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修炼不到家,插嘴都插不上半句,气得她脸发红,手直颤,话都说不利索,“你们,你们这些泼妇……”
“泼妇?老娘不止是泼妇还是悍妇!”这时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从人群中蹦出来,扬手抽了宋英一个大耳瓜子。
直接把宋英打懵了,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陶蔓茹,“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让你死王八炖汤,憋一肚子坏水!你个存心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腌臜货!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些个坏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母娘娘也知!
坏事做多了,小心被小鬼找上门!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找我宋妹子的麻烦,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陶蔓茹还愤愤不平地冲着宋英吐了一口口水,口水黏在宋英的头发上,快要把她气疯了。
宋英见陶蔓茹这么泼辣,转移炮火,扭头朝着宋娇娇扑过来,“宋娇娇又是你,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陶蔓茹暗叹一声,好歹徒的小贱人,长长的指甲盖,直冲着宋娇娇的眼睛戳过来,这是要把人弄瞎的节奏啊。
陶蔓茹一个箭步挡在宋娇娇面前,伸脚把宋英绊倒在地。
只听“咚”一声,可以确认是颗好头。
宋娇娇看着地上的宋英,后退半步,捂嘴惊讶状:“诶呀,这还没过年呢,姐姐怎么给我行此大礼啊,快起来快起来,我出门急,也没带压岁钱给你啊。”
这时,旁边的陆平安突然奶声奶气说了一句,“嫂嫂,她这样好像一只大王八。”
众人一听,再细看,发现宋英四仰八叉趴在地上,双手双脚胡乱蹬着,可不就是个活灵活现的大王八。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接二连三的嘲笑声响了起来。
宋英以头抢地,恨得想死。
宋娇娇摸了摸陆平安细细软软的头发,抬眼看向陶蔓茹,“陶姐,何必跟这种人动肝火,宋英脸皮比城墙厚,比树皮糙,别把你的手打痛了。”
刚挣扎着爬起来,又因为一阵莫名的腹痛摔回去,啃了一嘴土宋英:“……”
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陶蔓茹呼了一口气,特别豪爽地拍了拍宋娇娇的胳膊,“妹子,放心,对付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打仨!”
别人都怕宋英背后的靠山,她陶蔓茹不怕!她本来就是个寡妇,要不是陆家帮衬,她跟他儿子早就饿死了,现今宋娇娇又让她管理冰糖葫芦的生意,带她见了世面,让她知道,原来女人也能换一种活法,不用整天围着丈夫孩子婆婆转,能自己给自己挣口饭,她简直如获新生。
她现在见不得任何人欺负宋娇娇,这该死的宋英居然敢背地里耍阴谋诡计,想把陆家的猪毒死,猪虽然是在陆家养,但实际上还是村里的公共财产,又是养着贴膘的年猪,真出了什么问题,那全村的老少爷们还不活撕了陆家?
要知道,人一旦吃不饱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