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钱,一个月是九块钱,一个城市职工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元。
她这些零花钱乍一听是挺多的,但是跟陆老爹的两万手术费一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不够,远远不够。
心脏病不是玩笑,随时有爆发恶化的可能,只靠陆悍荇,压力太大,她也必须想想办法,赚点钱。
可是怎么赚钱呢?
宋娇娇现在还在下乡,一没资源二没人脉,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叹了口气,出了房间,准备先把陆家的院子收拾下。
虽然都在打击投机倒把,不允许私人买卖,一不小心就会被扣上资本主义的帽子,但是粮食不够吃是个硬伤,大队也不会卡的很死,在某些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家家户户房前屋后都会搞点自留地,一家几口人养两三只老母鸡,留着下蛋,卖了换点油盐。
陆家的菜园子,就种了几垄大白菜跟青萝卜,采摘后往地窖里一放,能帮人熬过缺衣少食的冬天,但猪圈跟鸡笼,都空着,农具也横七竖八摆在墙角,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瞧瞧这爷们三个把院子都嚯嚯成啥样了,满树的山楂都快把树杈压弯了,也不知道摘一摘。
不过山楂长得倒挺好的,就跟一串小灯笼一样,红彤彤,圆嘟嘟的,勾的人食指大动,宋娇娇看的眼馋,踮脚摘了一个下来,手指用劲往两边一掰,只是看着白白的果肉,口水就流了出来。
嘶……好酸……
宋娇娇被酸的打了个哆嗦,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