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镇四方,正是凌霄剑宗绝学——四相太王剑。 便见四道厉芒呈四方之形,割破视线,去若流星。 而四剑分别从上下左右方位经过中间时空裂隙时,更截取了一段裂隙碎痕,囊括在在四方剑势中,令剑势再起前所未有的变化。 一剑化四,四剑又合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融为一体,汇成一柄花纹巨剑。 四相已全,又截取一段时空,剑上花纹似被赋予生命,演化春雷夏日,秋风冬雪,四季交替,四方变迁,竟宛若剑中有一个微型的世界。 这一剑,囊括大千! 应飞扬灵光突闪也好,机缘巧合也罢,但自创招以来,从未有人这样使出四相太王剑,而这一剑之威,亦是前无古人! 帝凌天警兆陡生,察觉四相之剑再添时空之力,让此剑立意之高,已暗合大道,所呈现的威力,绝不在方才降天地之怒的“威灵怒”之下。 已吃前亏,帝凌天不愿重蹈覆辙,便闻他长喝一声,不顾伤及根基,强纳体内电流、火劲、刀气为用,于体内重炼地火水风,再分混沌清浊,竟是无中生有,再生天人五衰之气。 随即,双掌一并,风灾、火灾、涝灾三灾之招汇于一体,硬生生钳住已刺向胸膛的剑锋。 灭世三灾,对上创生之剑,生与死,创与灭,极端对立的力量,在静止的掌心与剑刃之上,在短短的一瞬之间,已是千百次的拉扯交锋。 这一次的极招相会,却是波澜不惊,因为所有毁灭与新生之力,都被凝聚在了掌端刃上的方寸之间。 终于,三灾湮灭,四相尽毁,两大强招彼此抵消,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但招虽尽,剑势犹未去尽! 花纹巨剑崩碎,破宇剑却回归本相,伴随刺耳尖啸,便见一抹金虹,横贯暗天,自帝凌天胸膛穿体而过! 剑太快太疾,过体之后,帝凌天后背洞穿处才激出如雨黑血。 新伤加旧伤,伤势不断累计,终让强不可撼的六道天主呈现败相。 “成功了?”应飞扬将一剑递出后,身躯脱力的继续下坠,只强撑一口气让自己不昏迷过去,胜负生死已几度反转,对上帝凌天这种惊世强敌,他不配大意,不敢大意,他必须亲眼见到帝凌天身死命丧,决不能功亏一篑。 但,不甘功亏一篑的,又岂止是他? 创痕累累,污血满身,自复生以来,帝凌天从未如此狼狈。 随着一剑穿胸,血液大量喷洒,让他的视野迅速模糊,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黯淡,除了,一点在此时迸发的光芒。 那光芒来自净天祭坛中心,符字蹿动,大地翻涌,经历漫长时间,净天祭坛吸纳的地气在此刻终于充足,祭坛正中的昙花盛开,每一瓣绽开的花瓣内都充盈着磅礴的力量。 庄严宏辉,气象万千。一个繁复法阵正在净天祭坛中心成型! “终于……”祭坛中心的光芒燃在了帝凌天眸中,将他黯淡的眸子点亮,目光咒光,连成一线,此线之外,当无他物。 除了,那下坠半空,挡住他视线的应飞扬。 “最不该行的路我已行了,最不能舍的我也舍了,只差最后一步,怎能……让你挡住我的道!” 心中所想不必宣之于口,帝凌天双目一闪,一贯淡漠的双眸,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以最不甘的执念驾驭残破不堪的肉身,他反手向身后一抓,正擒住方穿胸而过的破宇剑剑柄! 神剑有灵,破宇剑不甘受制,如龙蛇翻腾,颤动不已,但却难脱桎梏。 而帝凌天足下一点,倒提着嗡鸣阵阵的破宇剑,朝应飞扬、朝祭坛的中心划出笔直一线,飞掠而去。 “不好!”姬瑶月知晓应飞扬一身修为尽在剑上,此时长剑落在帝凌天手中,凭他稀松的拳脚功夫,简直便是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姬瑶月当即双刀旋动,如一阵旋风紧随至帝凌天侧旁,欲阻他之进程。 而帝凌天方向不变,去势不停,腕一抖,剑刃已相迎。 “铛铛铛铛铛!” 一贯同心共力的刀剑,此时锋刃相对,电闪雷鸣间,刀剑交击已数百回合,锵然之声如疾风骤雨,不绝于耳。 帝凌天虽不精擅剑道,但修为、眼界、见识无不在此世绝顶,此时以“兵祸戡天”之招御使手中破宇之剑,纵然人剑不合,每一剑也都妙如天成,尽封姬瑶月刀招。 姬瑶月双刃比风快,比电疾,却阻挡不了帝凌天身形,眼看帝凌天已接近应飞扬,当下心底一横,双刀一错,她周身妖元绽放,如牡丹花开,浓艳倾国,而比她更艳丽的,是那宛若要将春华裁下一截,永远留存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