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制住。好在公子此时经脉闭锁,妖元发挥受限,威力不足往日七成,且神智不清,出手已无章法,也难展精妙招式。” “好在什么好在,说得好像能制住他一样。”应飞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道,公子翎七成力和十成力有何不同?挨实了一招同样都是死,至于出手无章法,换句话说叫下手无轻重。公子翎虽然此时难现巅峰时通天彻地修为,但要制住他,也远超应飞扬所能。 却又听楚颂道:“或许真有机会,谢姑娘,方才公子见你时,脉象明显有平息,或许你能扮作主母,将他安抚住!” “扮作姑姑?”谢灵烟闻言只觉荒唐,但知晓情势紧急,又见公子翎痴念成狂,心中更是怜惜,纠结一瞬,便舍弃了忸怩,纵身退开战团。 谢灵烟吐出一口浊气平复呼吸,看着公子翎轻唤道:“夫君,你还好吧?” 话一出口,明知是假,却已当真,谢灵烟既羞恼于她的行径,心绪却如波涛翻涌,竟觉这一声“夫君”,唤出了自己多年的少女绮梦。 “是你?”公子翎立时被吸引,看向谢灵烟,“真的是你,安平?” 公子翎的称谓如一桶凉水,将谢灵烟燥热的心浇得透心凉,谢灵烟想大声喊出,告诉公子翎她的名字,告诉公子翎她不是谢安平,可话到口中,却是:“是我,夫君,我回来了!” “不是……我记得你已经死了……不对……不对!”公子翎面上疯狂之色消减,抚着额头面露困惑迷茫,一时攻势消减,全然不顾身后的应飞扬。 “便是现在,应大哥,击心俞,点哑门,截命门!”楚颂高声道,若是平时,公子翎真气可说浑如天成,天衣无缝,但他此时自行闭锁经脉孔窍,真气运行不畅,气脉之中自生破绽。而楚颂借由悬丝诊脉,对公子翎真气运行情况洞若观火,此时开口,便道出公子翎背后破绽所在穴位。 心知机会难得,应飞扬随即纵身而起,一瞬之间连出三剑,真气凝于剑尖,以剑封穴。 便见星纪剑化作三道剑光,先闭后背“心俞穴”,再锁颈后“哑门穴”,双穴被制,公子翎足下失力,单膝跪落。 但就在剑尖临近最后脊柱处的命门穴时,忽然一只蝴蝶飞来,撞向剑尖。 “嗤!”纤弱蝴蝶瞬间被绞碎,但剑尖却被撞的偏斜三分,凝于剑尖的劲力更是被引发,长剑刺入了公子翎皮肉之内。 “雅姐!”一只蝴蝶,致使功亏一篑,楚颂使得此招,忙向赵雅处望去,见状却又是一惊,方才变故发生时,秦风上前挡住了赵雅,她们才可全心对付公子翎,可如今不过片刻,目光所见处,秦风竟已倒在了赵雅脚下。 秦风非但败了,而且败得太过迅速,让赵雅在关键时刻插手搅局。 还未等楚颂想出缘由,又感手上丝线畏惧一般剧烈震颤,方才那一剑偏差,刺破公子翎皮肉,更再度激起他的凶性。 “不对!本公子还没有忘,安平已经死了,死了啊!!” 便闻公子翎悲恸长喝,大地亦一声爆响,地面之上瞬间暴起数十道巨大孔雀尾翎,如要尽抒孔雀公子愤恨,直将苍天刺破。 雀翎如枪如剑,破地而出,无差别的攻击,让战团中的三人皆受波及,应飞扬和谢灵烟勉力挡招,却难尽化雄力,皆被震得吐血倒飞。 而楚颂通过盘蛇丝提前察觉公子翎脉象变化,在公子翎出招之际便已抽身退闪,却仍难逃一劫,肩头被一道雀翎扫中,手上随即失了力气,盘蛇丝的扣环竟从手指上脱出。 强招过后,雀翎消散,徒留满目疮痍和公子翎粗重的喘息声,墓室穹顶被刺开无数孔洞,一时夜风吹入,泥沙俱下。 “夫君!”眼见功亏一篑,谢灵烟舍弃羞耻,便要上前故技重施。 却见眼前无数蓝蝶翩舞,扑飞而来,谢灵烟气血尚未平复,此时勉力应招,漱雪剑舞出凛凛霜寒,将蝴蝶一一击落,可足下却步步后退,离公子翎越来越远。 “这声夫君且存下,等我寄在你身上,会替你喊的。” 蓝蝶凝聚化形,赵雅翩然现身,挡路在前。 另一方,楚颂与应飞扬站稳脚步,各呕出口血来。 随即便听楚颂喘着粗气道:“不好了……应大哥,那盘蛇丝被我弄失了。” “失便失了,也没机会用了。”应飞扬擦去口角血迹,看向前方,目光所至之处,公子翎将盘蛇丝从手腕扯落,随手丢在地上,同时缓缓起身。 起身之际,公子翎长发无风自动,两股截然不同又殊途同归的妖气也随之层层提升,透体而出。 半身光华璀璨,如神佛傲世。 半身邪黯死寂,如幽冥引渡。 “明王、幽冥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