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怎也只喊打喊杀,却不动手,该不会是……你连动手的力气也没了吧?”苗儿舔了舔舌头,双目眯成了一条线,一步一步接近公子翎,边走边继续道,“瞳孔外扩,眼白泛血,脖颈青筋凸起,这都是中蛊深重的症状,以你修为,就算防不住子蛊,也应有抵御之法,怎中蛊迹象比寻常女妖还深重,莫不是是公子你自恃修为,强行将寄身蛊生出的子蛊吸入体内所致吧? “滴答!”墓室氛围似乎陡然死寂,连水珠从苗儿下颌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而公子翎瞳孔也一缩一扩,但这一瞬,已落入苗儿眼中。 “哦,瞳孔又扩散了半分,看来被老祖我说中了,公子,撑住啊,可别轻易失去意识啊!”苗儿竖起手像是帮公子翎打气,但琥珀色的眼睛好像能将孔雀公子看穿。 公子翎为拔除谢灵烟体内母蛊,曾多次试图将其吸纳入自己体内,再以自身雄浑真气压制。但事与愿违,母蛊如入肉扎根一般在谢灵烟体内,若想强行拔除反而会伤及其身,反而是无数子蛊在这过程中被他吸纳入体,钻入他的脑识之中,饶是他修为深厚,时日一长,竟也觉神志模糊,思维混乱,稍有松懈大脑便会一片空白,可又担心暗处的谷玄牝会伺机而作,便一直兀自强撑。 好在应飞扬出现,让他有化明为暗的喘机会,才能在此潜心静坐,尝试压制体内蛊虫。 当此关键时,苗儿却出现在此处,但即便此时功力心神都用在了压制蛊虫上,公子翎仍不减狂傲,“哈哈哈,杀你,便如睡觉时拍死一只恼人蚊虫,翻手覆掌而已,还需要有意识才能为之吗,否则,你怎么停步了?” 却见一点点逼近公子翎的苗儿,却在十步之外止住了脚步,她虽笃定公子翎已深受蛊虫侵害,略一分神动作便会失去意识。 可仍需提防公子翎暗中积蓄最后一击的气力,十步,便是她安全的距离。此时被公子翎说破,却也不恼,只笑吟吟道:“想杀老祖?就算怜香惜玉的公子翎今日辣手摧花,死得也只是你这位可怜的小婢女,跟老祖我有什么关系。” “那还浪费什么时间?需要本公子真的睡才敢动手吗?也罢,料想本公子一觉醒来,你也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公子翎说罢,竟真的双目一闭,全然视谷玄牝如无物。 这般举动,倒让苗儿有些捉摸不定,“让老祖猜猜,你是以实掩虚,故意虚张声势让我忌惮,还是以虚掩实,诱我靠近再做反戈一击,再或者,拖延时间,期望你可爱的小侍女们能察觉,快些赶来救你,不过……都没差别啊!” 苗儿天真面容一凝,无数虫子从她群裾下爬出,密密麻麻的涌向公子翎,伴随着“淅淅索索”虫爬声的,还有她陡然显得苍老的声线。 “老祖可是蛊神玄牝,探你虚实,有的是蛊虫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