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而随着他脚步再进,越来越多的众生愿力汇集,组合成阵图,八卦、七星,、五行、四象、三才、两仪……一道道阵图向内堆叠,叠了不知多少层,阵图密密麻麻,玄奥晦涩,又暗藏高深莫测道机,常道观弟子心知机缘难得,想要观摩,但只是看了一会,便觉头脑发胀,疼痛欲裂,只得感叹没有那福分。 而阵法每多一层,裂隙就闭合一分,阵中的鬼物也被挤压的消散无形,最后,他已走至阵中心,一脚将一只刚从裂隙中挣扎着冒出头的鬼踩落,脚下补足了最后的太极之图,霎时一轮轮阵图或正或逆的流转,触及天机的符文在流转中光华闪耀,炫目非常。逼得众人莫能直视,侧身避让。 而光华散去,阴阳裂隙已紧闭成一痕,鬼类在无法通过。 随后那人朝悬挂在对面的道陵天师图拱手一拜,随后一扬鹤羽大氅,回身静静坐下。 回身之时,他的面容首度出现在常道观弟子面前,众人一声惊呼,虽不一定见过,但这一瞬,所有人都在心中浮出一个名号。 树的影,人的名,有些人就是这般,哪怕从未见过的人,也能在第一眼就知晓他的身份。 昔年“道门双秀”中的“道扇”,如今的“一象万生”卫无双,封印阴阳裂隙于此! 知晓卫无双已至青城山,商影那边便如大石落地一般,也不再动向青城山支援的念头,继续赶回凌霄剑宗,又用了一天,终于回到凌霄剑宗。 商影师徒先回宗门丹霞峰,而应飞扬则前往山腰齐云镇中,清苦道人的居所。 就别重逢,师徒二人并无两眼泪汪汪,清苦道人只皱眉埋怨一句,“放你出去一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那语调便如过往经年,无数次应飞扬打酒回来慢了被他埋怨一样。 应飞扬也不言语,掏出酒水摆了满满一桌,清苦怨气顿消,美滋滋的接过酒就饮,而应飞扬四处看了看,发现房子不知多久没打扫,灶台更是积了一指厚的灰,估计是自他走后,就没被使用过。也不知这小半年师傅是怎么活下去的。 应飞扬拾掇下房间,又出门在镇上买了些柴米油盐,鸡鱼蔬菜,权当给自己接风洗尘。 吃饭之时,应飞扬才跟清苦道人讲起这一路来遭遇,而清苦一口酒,一口菜,跟饿死鬼投胎般甩开腮帮子吃,不知他究竟听了多少,应飞扬讲到最后,不禁鄙夷叹道,“好歹曾经与卫无双齐名,你瞧瞧人家,只报出个名号就能让师姑放心,再瞅瞅你,我若不回来你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同样道门双秀,怎么这般云泥之差……” “嗤,卫无双,他哪能与我比?”清苦道人含糊不清道。 “哦,你们俩若交手,谁胜谁负?”应飞扬饶有兴致问道。 “若狭路相逢,短兵相接,他不及我。” “胡吹大气!”应飞扬一脸不信道。 “若谋定后动,待他摸清天时地利,天下人不及他。”清苦道人徐徐补出后一句。 接着缓了口气继续道“卫无双立身所在之处,便占人和,天时地利任得其一,便已立于不败之地,若是天时地利皆在掌握,那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无双……” “倒真是少有的盛赞啊!”听得此言,应飞扬笑了笑,也不再做无谓担忧。清苦道人酒足饭饱,身子一仰。剔着牙大模大样道“我说天命啊,一番红尘砺心,你对剑道可有什么迷茫之处,来,为师给你点拨一番!” “叫我应飞扬。”应飞扬不厌其烦的纠正,想了想又道“我所学剑法越来越多,想要将其融会贯通,但却一直不得其法,师傅,你说该怎么做?” 清苦道人扫了他两眼,道“你想得还真多,我问你,你可知剑神所使是什么剑法?” 应飞扬一愣,他与天下人一般,皆知宇文锋剑法通神,可若问起他用得什么剑法,却又不得而知。只得摇摇头 “那为师告诉你,宇文锋所使的,只是剑而已!” 应飞扬不解,“还请师傅详说。” “那便细细听来,宇文锋以武入道,最初所学的是无缺剑法。” “无缺剑法,好呛的名字,这剑法很厉害?”应飞扬心中想,敢冠以无缺无暇之名,定是非凡,天下间若真有此等剑法,倒也配得上剑神身份。 却听清苦摇摇头道“三流剑法而已” 应飞扬不禁一愣,随后清苦解释道“武道之人求名,总喜欢起些震天响的名字,什么“神拳震九州”,“银枪定江南”,“漠北刀侠”,名号听着响,其实本领稀松,连秘笈功法的名字也多是这般,名不副实的瞎起,这无缺剑法非但不是无缺,破绽还不少,寻常武者三个月就有小成,你猜宇文锋用了多久练成此剑?” “寻常人三月,剑神三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