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怪啸一声,拧身挥刀,‘荒骨’刀翻飞如浪,光芒爆舞。 但刀势终究太仓促,而剑气却是无孔不入,阴魍魉左肩一疼,血箭爆射而出,宛如烈火烧灼痛不可遏,撇头看去,果然有一团赤火在伤口跃动不已,令伤口越来越大。这一疼之下,心神略分,腕上再中一道碧木真气,生机勃勃的木气竟使得他经络被扼断,鬼气难以顺着手腕传递到刀上。 好在这时余下剑气也被尽数挡下,否则运刀不便,怕还是要再添新伤。 “竟然是假身!该死的小辈!”阴魍魉面容因忿怒扭曲,因一时大意伤在了一个小辈手上已令他怒火中烧,更令他愤怒的是,先前竟未注意那小辈所有身躯是灵气化出的假身,竟然让他寻找机会自爆假身让灵魂逃出,从最擅长拘人魂魄的地狱道狱首眼前逃出! 待看清周遭,阴魍魉神态更是狂乱,在他全力接招之际,左飞樱和张润宁已借着应飞扬最后一招的掩护,逃跑的再无踪影。 “该死啊!”阴魍魉发泄般的挥刀,交错的刀气在墙上留下道道刻痕。 “哦?鬼王,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晏世元的声音此时又传来。 阴魍魉敛住怒火,面上恢复冷峻之色,同时暗运阎罗天子功的疗伤功法,在鬼气蠕动下,强行加快伤势愈合。 待晏世元走到身边时,阴魍魉已再看不出伤势,声调如常道:“晏道主不是要看你那囚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晏世元笑笑道:“也无甚大事,例行检查而已,确认他还没有逃走便好,怕那几个年轻人耐不住鬼王陛下玩,鬼王久等乏味,便急着回来了。”随后看着阴魍魉的‘荒骨’刀,眉头一挑,玩味道:“哦?鬼王连荒骨刀都拿出来了,玩的也太认真了吧。” 阴魍魉阴着脸道:“性子起了,玩得却是认真了些。” 晏世元一副讶异的样子,环顾四周道:“鬼王认真了,他们几个可就惨了,咦?他们的尸首呢?不会是尸骨无存了吧?”随即叹息道:“那一男一女死了也倒罢了,此代的张天师可是奇货可居,鬼王竟也舍得连他一道杀了?” 阴魍魉爱惜颜面,自是无法向晏世元解释三个小辈在他手下脱逃了,此时看晏世元模样,也不知他是真的没看到方才情形,还是故意装作不知让他难堪,不管如何,阴魍魉都是愠怒。 “哼!”阴魍魉袖袍一挥,带着阴得要滴水的脸,不理会晏世元大步而去。 “鬼王?鬼王?”晏世元见他出言似乎惹得阴魍魉不快,面上一副惶恐模样,但唤了几声也不见阴魍魉回头,便如换了一张面具似的,面上惶恐之色消散,反是挂出了一抹嘲笑之意,亦是向出口而去。 ------------------------------------------------------------------------------------------------------------ 假身爆裂,替身术法解除,应飞扬魂魄离了假身,顿觉受到一股巨大牵引之力,以着快的令人目眩的速度回归原身。 方一回身,魂体还未稳固,应飞扬就呕出了一口触目惊心的血。看守他身体的徐未央面色大骇,“应师侄,你怎么了!” 应飞扬却答不出话,眼睛一黑便已倒下。 阴魍魉是成名百年的高手,若他真要应飞扬性命,应飞扬断无幸存之理,这次交手,虽然看似是应飞扬趁着阴魍魉大意轻敌,小败了他一招,但实际上,应飞扬所受的精神伤势何止阴魍魉百倍。 先说那最后一招,应飞扬天资聪颖,又极爱琢磨剑招,融合招式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过往融合的都是凌霄剑宗的三十六门基础剑法,而这次的‘四相太王剑’和‘斩字诀’却不同,二者都是触及剑道真理的高深剑法,想要融合起来那是何等困难! 他先前虽有研究过,但每次运功到一半,便觉气脉相冲,身如刀绞,难以为继,若强练下去多半会筋脉寸断,功力尽失。 这次因是用得假身,纯粹是抱着用一次就舍弃这身躯的思想,才敢不顾错乱逆流的经脉,强行使得双式并流。 再说自爆之招,更是他临阵想出的匪夷所思之招,因他假身本就是木灵之体,所以在摧使四相太王剑混沌之力时,也将假身自有的木灵之气转化成四相融合的混沌气团,之后舍弃本身,再以混沌剑气复生四相剑气,任阴魍魉如何防备,也防不下此异想天开之招。 这番疯狂举动虽伤不了肉体,但对精神和灵魂却是极大的摧残,尤其是最后的自爆,几乎将他的三魂七魄也一并震散,此时方回到原身,应飞扬就止不住的昏死过去。任徐未央如何唤她都唤不醒。 “怎么回事,魂体竟伤的这么严重。那少天师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