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改为麒麟洞中思过两年。” 任九霄低头应了个诺,清岳又继续道:“一少敌多,便要拉长战线,以免陷入合围,抛开你的机心,只论策略,以白银剑罡碎剑破敌确实是好战术,但你若是达到剑气离体之境,情况又会如何?” 任九霄闻言,眼睛一亮,若是方才之战,他达到剑气离体之境,便可伤人于十步之外,另对手连靠近一步都难,何必再碎剑借碎片伤敌,而且碎片终有形质,而剑气却是无形无相,决不会被应飞扬窥破关键,轻轻一剑破掉。 “离试剑大会还有七天,莫让人觉得我凌霄剑道的剑法不及春秋剑阙,做得到吗?。” “七天,足够了!”任九霄起身,傲然应道。 太阳隐去最后一丝光彩,就在这由日转夜,阴阳交替之刻,清岳真人道了一声:“时辰到了。”轻描淡写一句,声音却似黄钟大吕震人耳膜,声音方落,山下出现一道巨影,方一看,好似一只巨龟爬动,定睛细看,原来是四个黄巾力士般的弟子,在扛着一个中空的炉盖形巨铁,四人皆是赤着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每一落足都有千钧之重,震得地动山摇,但脚步却丝毫不见迟缓,转眼已到眼前。 四位弟子同时一声大喝,将巨铁向小潭砸来,任九霄顿觉头顶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泰山压来,饶是他胆大包天,此刻也不禁心头一紧,生怕此铁劲力不足,直坠而下将他砸成肉泥,好在巨铁并未在他头顶停留,而是伴着一声轰然巨响,坠入潭上,丝丝切合的将小潭倒扣住,整个小潭便成了一个巨炉,而潭中亭子刚好从炉盖的中空处冒出,成了通气的风口。 此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直落在小亭尖顶,正是主管锻造的玄离真人,玄离真人脚踏玄步,手捻法决,口中念道:“聚地火,引天光,道阵祭天,山河炼剑!” 天地烘炉,开! 应飞扬只感头在下,脚在上,一直在往下沉,好像一片漆黑,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他双手摸索着,总觉得自己在寻找着什么,却浑浑噩噩,记不清楚,突然黑暗中现出了一抹光亮,是剑光! 应飞扬突然想起,“是剑啊,我的剑,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应飞扬伸直手,捕捉着那抹剑光,好似在抓紧救命稻草。剑柄入手,却是如羊脂般柔软嫩滑。 “应天命,你个死小贼,装着昏迷借机吃姐姐豆腐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应飞扬缓缓张开眼睛,四周黑暗散去,映在眼前的是一张蕴着红霞的俏脸。 应飞扬急忙把手甩开,道:“谢师姐,怎么是你,我不是该在剑屿么?” 谢灵烟抽出手叉腰,责备道:“剑屿,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七天了,洒血求胜是吧,应大剑者好大魄力,可惜结果还是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受我照顾。” “七天了?”应飞扬眼露迷茫,费力将脑中零星碎片拼凑起来,回忆当时情景,突然神情一变,急问道:“锋海剑会结果呢?南八入围了吗?” 谢灵烟面色一黯,道:“没有,他把剑给了你,自己被淘汰了,现在养好了伤,就要离开了,方才还来看望过你呢,只是你还没醒。” 正说着呢,突然间应飞扬掀被而起,谢灵烟暗骂他一声孟浪,转过脸去,再回首时已不见应飞扬踪迹。 蜿蜒山路,盘旋而下,南八沿阶而走,回望云遮雾绕下的仙家楼阁,只觉这几日经历,便如眼前之景一般,缥缈美好到有几分不实,心中虽早有决断,但临别时却又有几分不舍。 正当南八停止回望,决定不再留恋之时,突然耳后传来破风之声,南八如背后生眼一般反手抄去,入手的却是一个酒葫芦。 “说好要请你喝这三清酒的,怎么我还没请,你就先走了,怕我付不起帐么?”云雾中走出一条英挺洒逸身影,正是应飞扬。 南八轻笑一声,拔开酒塞,仰头将酒灌下,一抹嘴,将葫芦掷回应飞扬手中,道:“果然好酒,我是怕店家的酒不够我一人喝!” 应飞扬将葫芦一掂量,发现内中酒水已被他一口下了大半,才知他之前所说的拿酒当奶喝不是大话,也拔塞喝了一口,叹道:“一壶酒,换你一把剑,一次晋身之机怎么看都是我值了。” 南八咧嘴一笑道:“别跟我客气了,那把剑本来就是你的,你若觉得有愧,就拿那把剑好好替我教训任九霄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子。” “这是自然,应飞扬此次誓夺魁首,决不另你的剑蒙羞。”应飞扬淡淡说着,却自带一股坚定和自信,随手又将葫芦掷回。 南八接过葫芦再饮,脸上郑重道:“况且我也不喜欢呆在凌霄剑道,门规森严,等级分明,入了这山门,感觉连这云雾都是重的,压得人浑身不自在,你说过,鲲溟剑法意在恣意逍遥,无拘无束,鲲鹏能破开万顷汪洋的羁绊,冲入青霄,我又怎能坐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