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洪亮站的腿都疼，哪受过这个累？别看这小子医术不怎么样，当初在医院糊弄人还挺在行，不少患者张嘴闭嘴都要说些好听的。
现在可好，对面众人质问，很多人的态度都不友善，令他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
牛洪亮的火气也来了，怒声叫道：“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问别人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就是！你这算什么态度！你是前台，让我们问别人！”“你瞅我干什么？你一个前台，一问三不知，怎么还有理了！”“信不信，我们找你领导投诉你！”“年纪轻轻的，说话就这個态度呀？不知道尊老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攻击牛洪亮。
大家伙的喊声，少不得引来不少患者围观。
同样，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也都听到了喊声。
以前的牛洪亮，因为有段院长的关系，自然少不得人巴结。可是现在，张大夫说的算，就凭牛洪亮和张大夫的关系，这个前台估计都干不长。
所以，即便是医护人员看到，也都是作壁上观，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
牛洪亮眼下被一群人围住，整个就懵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干什么啊……我确实是不知道……也、也没人跟我说过……你们、你们自己找张瀚问啊……找我有什么用……欺负人呢……”
“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了？你是前台，不是太正常了吗？不问你，我们问谁去呀？”“可不是！不问你问谁呀！”“我们谁欺负你了！就是问问挂号票没排到我，回头怎么办？你们都把挂号费给收了，总不能作废吧！”“对啊！我们挂号费都交了，总不能作废吧！”……
这些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牛洪亮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彻底懵逼。
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么大的气的他，怒声叫道：“你们交挂号费，又不是交给我！该我什么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就你这还当前台呢！就这个态度，我们得一起投诉你！”“对！投诉你！”“大家伙一起投诉他！”“天桥医院有没有管事的！”“叫你们院长出来！”“张大夫的医术就算再高明，有这样的前台，也得关门！”“没错！都什么态度！咱们一起投诉他！”……
大家伙又纷纷叫嚣起来，此刻围观的人更多，喊声也就更大。
距离前台最近的诊室就是骨科急诊，赵成辉和朱谓听到喊声，已经到门口观瞧。
朱谓年轻，刚才就打算过去了，但是被赵成辉拉了一把。
现在见大家伙都这么喊，赵成辉才缓缓地走了过去，嘴里叫道：“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这位大夫，我们就是咨询一下前台，我们挂的号，要是今天排不上该怎么办？这个前天什么态度呀？”“就是！直接就说不知道，还让我们爱找谁找谁？我们咨询，肯定得问他呀！”“这小子什么态度！我们要投诉他！”“对！我们要投诉他！”……
众人见赵成辉走过来，人穿着白大褂，年纪还比较大，认为肯定是管事的，纷纷诉苦。
其实医患矛盾，在医院里司空见惯，只不过没这么大的阵仗。医院里的人，谁都不傻，绝对不可能去得罪一大群人。面对询问，就算是自己不知道，也可以说去问问其他人。像牛洪亮这种，平日子仗着关系，高高在上，从来没有底层打拼过的人，自然是不懂这种做人处事的方法。
“我来处理……我来处理……”赵成辉说着，挤入人群，来到了前台。
牛洪亮一脸的怒色和委屈，哪曾遭过这样的罪。
见赵成辉过来，他马上说道：“师父……莪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赵成辉沉着脸，直接说道：“咱俩不是师徒，你不用跟我套近乎。你现在马上给大家伙道歉！”
“凭什么？”牛洪亮毫不示弱地说道。
宝宝心里苦，跟谁说去！
毕竟没打过工，没经历过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凭你现在的态度，就必须道歉！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要是不道歉，医院就有权以此开除你！”赵成辉严肃地说道。
不管你有没有合同，只要给医院造成不良影响，医院就可以将对方开除，且不需要赔偿工资。
眼下众目睽睽，医院那么多的监控，完全是有理有据。
换作普通的打工人，这个时候肯定就认了，尤其是牛洪亮的工资是一个月13000，用有些打工人的话说，你一个月给我开这个钱，天天让我道歉都行。多大点事儿！
奈何牛洪亮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他也知道，今天就这样的了，以后呢……
他当即怒声叫道：“你不就是想让老子走吗？行啊！老子不干了行了吧！”
说完这话，牛洪亮转身就走。
赵成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正常情况下，今天只能是警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