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是同个东西,药王城中心广场上,最显眼的那面石碑,就是药王纪念碑。”
“相传,药王死后就葬在纪念碑下。”
闻言,徐星光弯眉皱了起来,颇有些嫌弃地吐槽:“所以,那个药王纪念碑实际上是药王的墓碑。而你们,都以能将自己名字刻在别人的墓碑上为荣誉?”
“这...”金诺妍眨了眨眼睛,想反驳点什么,却又觉得徐星光的嫌弃很有道理。
金诺妍突然觉得,将名字刻在药王荣誉塔上,也不是件多让人振奋的事了。
徐星光仰头看着头上方的那张雕像脸,雕像的主人微垂着头,目光仁爱垂怜地俯瞰着来往的每一个人。
那神态,像极了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徐星光不习惯用仰视的角度看嬴冲。
她记忆里的嬴冲,是个学医天赋不错,但心胸着实算不上豁达的年轻人。
有件事她记得很清楚。
那会儿,她所率领的军团常年驻扎在国际战场,士兵们每年只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
有些管不住下半身,被精虫冲脑的士兵,就犯了错。
有天,一名二十岁左右,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姑娘,跑到营地前,痛骂一名叫做‘陆文卓’的军官。
骂他是强奸犯负心汉,用强迫手段逼她成为他的女朋友,害她怀孕后又喜新厌旧将她抛弃。
她要镇国军团给她一个说法。
巧的是,那个叫做陆文卓的男人,是陆地作战部的一名小团长,跟嬴冲是高中同学,感情亲厚如兄弟。
嬴冲很清楚陆文卓是个什么东西,也清楚一旦这事被证实是真的,他的兄弟不仅会被开除军团,还会入狱。
他为了维护自己兄弟的名声,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为难那女孩,逼她拿出证据来。
那时,军中战士禁止使用任何网络产品,那渣男跟少女来往时从不曾拍过照,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但女孩子也很烈性,一怒之下竟跑去医院将那婴儿引产。
第二天,那女子将装着婴儿的泡沫箱送到营地门口,举着喇叭大声呼唤林元帅的名字,请她主持公道。
恰好那几天是神隐鹤安的生辰,徐星光回了一趟都城,无法现身主持公道。
好在东方璟在营地,他第一时间将这件事通报给了徐星光,就去营地大门外主持公道去了。
东方璟来到营地门口时,才发现那姑娘因月份大强行引产,今天又撑着虚弱之躯来讨公道,几番折腾,竟然大出血了。
东方璟第一时间叫军医来给那姑娘医治,可医术最精湛的嬴冲在得知那女人的所作所为后,竟装作有事提前外出了。
在剩下几名军医的竭力抢救下,女孩儿还是没能抢回一命。
等徐星光赶回营地时,女孩子已经死亡,尸体僵直地躺在床上。
嬴冲本以为这事能这样糊弄过去,哪知道徐星光竟取走那婴儿的一点标本,跟那小团长做了DNA对比。
最终,DNA证明他们确是父女关系。
铁证如山,徐星光大发雷霆,决定亲自彻查此事,誓要肃清军团中的垃圾。
很快,她便查清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也看清楚了嬴冲此人的真面目。
她说到做到,不仅开除了陆文卓跟他的亲兵,并亲手将他们送到了军事法庭。同时也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身为军医的嬴冲送到了军事法庭。
这成了嬴冲职业生涯最大的污点,谁都没想到,铁面无私的林飘飘,竟舍得将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学生送去军事法庭。
那之后几年,嬴冲的日子并不好过。
直到徐星光去世那年,嬴冲此人都没能重新站起来。
竟不知,他这阴损玩意儿竟然也能觉醒异能力,成为中渝联盟人人尊崇的‘药王’。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把名字刻在药王荣誉塔上,可不算什么真正的荣誉。”徐星光像踹一只挡住路的死老鼠,踹了脚药王塔雕像旁的花盆,有些嚣张狂妄地说:“掘了他的坟,挪了他的碑,取而代之,才算是真正的荣誉。”
“...”金诺妍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才意识到徐医师对药王大人充满了仇视。
“徐医师,难道你不尊崇药王大人吗?”金诺妍还以为每个医师,都把药王当做偶像呢。
尊崇嬴冲?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她眼神带着谴责看了眼金诺妍,说:“会脏了我耳朵。”
金诺妍匪夷所思地看着徐星光的背影。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仇视药王大人的医师。
金诺妍抬头,仰望雕像人那双被雕刻得悲悯天下的双眼,心道:药王大人医者仁心,连异类绿血人族都能伸出援助之手,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来比他更善良的人了。
徐医生为什么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