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安的心之所向。
从霍闻安口中听到这番话,徐星光感到动容。
很奇怪啊,人在难受的时候会心痛,人在感到幸福和被爱的时候,也会心痛。
徐星光的心,此刻就在隐隐作痛。
“你知道吗?”徐星光松开霍闻安,走到栏杆前,她倚着栏杆,一边剥糖纸,一边低头说:“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太多年,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让我只管义无反顾往前走,而你会一直追随我的人。”
将糖纸送到嘴里,徐星光盯着那颗糖在口腔里转动,凉凉的口感,刺激着她头皮外层。
她说:“我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男女,他们爱我,就总想着拽住我的双腿,将我捆绑在他们的身上。可是啊,他们却都忘了,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但喜爱却是一个人的事。”
她转过身来,丢给霍闻安一颗糖果。
霍闻安捏着糖果,问她:“那你的答案呢?”
徐星光唇角上扬,笑得明媚瑰丽。
“霍闻安,我不会为你永远停驻脚步,但你若是跑得累了,喊我一声,我会回头拉你一把,会搀扶着你一起走向终点。”
“霍闻安,我准许你成为我故事里的男主角。”
闻言,霍闻安终于安心了。
他剥开糖纸,举着那颗糖,对着初升的照样,释放出璀璨的光晕。他说:“这是喜糖。”
他吃了喜糖,站起身来,双臂绕过徐星光的腰肢,将她圈在他的胸膛跟栏杆之间。
盯着徐星光那窄而有力的蛮腰,霍闻安说:“你的腰,比我梦里的还要细,但梦里的你,从来都不会回应我。”
神隐鹤安做过无数过有关林飘飘的梦,但梦里的林飘飘,永远都是一副‘莫挨老子,老子只想领兵打仗’的冷酷模样。
徐星光单手勾住霍闻安的脖子,仰头跟他鼻尖相抵,她说:“那么现实里的徐星光,一定会热情地拥吻你。”
说罢,她吻住霍闻安,冰凉的薄荷糖,根本压制不住他们体内的热意。
*
八点半,郑烈一行人搭乘直升机降落在思危镇的飞机坪。
来到思危镇镇长办公室,郑沁问神隐棠:“镇长,掌舵大人跟徐小姐情况都还好么?”
神隐棠指了迎宾楼五楼面朝大海的一个栏杆,说:“好得很,先前我还看到掌舵大人跟徐小姐在接吻呢。”
思危镇的人,民风都很剽悍,对他们来说,接吻是表达爱意的行为,是很圣洁也很纯情的一种行为。
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
郑沁一口咬碎棒棒糖,回头对神情古怪的郑烈说:“还能接吻,看来身体没问题。”
郑烈红了一张老脸。
程月则问:“宋炽少爷呢?”
“他住在四楼。”神隐棠带着他们去了宋炽那屋。
宋炽正在跟白溪煲电话粥。
他将郑烈他们晾在卧室外的小客厅,跟白溪又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关掉视频电话,来到小客厅。
“你们都还好么?”宋炽关心他们在中洞那边的情况。
点点头,郑烈说:“我们没有人员伤亡,不过中洞已经坍塌,被海水灌满,不久后,那里就会成为一片岛上湖泊。”
“没有人员伤亡就好。”
昨晚经历的事,又震碎了宋炽的人生观,他这会儿全无睡意。被几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宋炽更睡不着。
“掌舵大人跟徐小姐在忙。”说完,郑烈脸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绯红。他吞了口唾沫,这才对宋炽说:“宋炽,昨晚你们在中洞
“行。”
宋炽用了两个小时,跟他们详细讲了他们仨昨晚在不夜宫的遭遇。
郑沁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一颗心也随着宋炽他们的遭遇忽上忽下,犹如坐过山车。
听完,程月摇头感慨道:“难以置信,咱们神隐岛的最强武器么?”
宋炽留了个心眼,没将那块陨石的存在告诉他们。“那倒没有,也许,让咱们掌舵弄清他的身份,恢复神隐鹤安帝王的记忆,就是所谓的最强武器?”
郑沁觉得有些道理。
“咱们的掌舵大人,竟然是神隐帝王。”他搓搓手,笑道:“搁在古夏国,咱们就是帝王身边的红人。”
“你刚才说,不夜宫中有女主人,是神隐帝王的暗恋白月光。”郑沁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说:“徐小姐看到那棺材里的白月光,没跟咱们掌舵闹?”
宋炽白了眼郑沁,“我老板是那么没格局的人么?”
“这可不一定,这女人一旦谈恋爱,就都有些恋爱脑...”
“我老板不是恋爱脑,你们掌舵大人才是恋爱脑。”
听到这话,郑沁他们竟然没底气反驳。
他们的掌舵大人,的确是个恋爱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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