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利尔将那份文件递给霍沧海,她说:“如果是要准备聘礼求娶徐小姐,那自然是要给的。”
顿了顿,安达利尔看向霍闻安和徐星光,又说道:“我当初出嫁时,你们的外公外婆给了我许多陪嫁品。星光,稍后你跟闻安陪我一起去库房看看。看上什么,你直接拿走,随便戴着玩。”
徐星光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维持着得体的淡笑,并乖巧礼貌的道谢。
霍沧海将那份文件翻开到底,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要薅尽我的羊毛?”霍闻安这上面罗列的好东西,没有一千件,也有九百件了。
霍沧海的小金库,都要被他给搬空了。
“给你可以,但我也不能一次性给你。”霍沧海似笑非笑地说:“东西都给你了,你再也不来看我们了怎么办?”
想了想,霍沧海说:“分期给吧,你若爱我们多一些,我便让人给你多送些过去。你要是想筹到丰厚的聘礼迎娶你爱的人,那就记得常来看看你母亲。”
霍沧海算是看出来了,霍闻安这孩子,是真心想要跟他们相认。
只是他心里有怨,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便用‘愿望清单’在他们中间牵线搭桥。
对霍沧海的安排,霍闻安也是赞同的。“别的可以,但聘礼得尽快给我送过去。”他瞥了眼身旁的徐星光,情难自禁地说:“我不想等了。”
徐星光心头一热,顿时就想歪了。
啧。
小色狼。
“行,你要的那些聘礼,等我们这边清点好了,明天就送去掌舵府。闻安啊!”霍沧海老眼再度泛红起来,他忍不住拿过霍闻安的手,哽声说道:“你还活着,我很感激。”
霍闻安望着老东西眼里的泪水,心里一阵尴尬。
他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说:“握一次手,多给一颗珠宝。”
霍沧海:“.”
直到天黑,两人才辞别了霍沧海夫妇,打道回府。
见霍闻安明明很疲惫,但却强撑着不肯合眼,徐星光突然笑道:“其实,你还是挺开心的,对不对?”
霍闻安没有回避这个话题,他轻叹道:“从前,我总是在心里质问老天爷,为什么要给我安排那样一对荒唐滑稽的父母。当得知我的生父生母是霍沧海跟殿下后,我终于能释怀了。”
他闭着眼睛,难过地呢喃道:“我的父母不是不爱我,他们只是弄丢了我。”
闻言,徐星光欣慰之余,又有些难受,这个小可怜,不过是得到了一点爱,就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孩子了。
太可怜了,她得再亲他几口,让他好好感受下未婚妻的疼爱。
杜鹃花丛旁边,隐匿在阴暗灯光下的姜恒,眼神阴毒地盯着那对不知羞耻的情侣。他握紧拳头,低声骂道:“都坐在轮椅上了,还不老实!”
灯光下,徐星光捧着霍闻安的下巴,吻得越发少儿不宜。
姜恒看得频频蹙眉。
直等呼吸不畅快了,徐星光这才松开霍闻安,她点了点霍闻安的下巴,说:“快些好起来吧,我快要等不及了。”
霍闻安呼吸一滞,又一次痛恨起自己这废材身体不中用来。
这时,郑烈终于将车开过来了。
等那两人上车离开后,姜恒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这才从阴影角落里走出来。
他盯着揽月宫前宫那枚闪烁着红光的监控器,对着监视器说了句:“我是姜恒,西洲市姜漫天的养子,有事想要拜访老掌舵。”
很快,春叔便接到揽月宫安全部门打来的电话。
得知有个叫做姜恒的青年要面见老掌舵,春叔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同老掌舵说了。“先生,宫外有个叫做姜恒的年轻人,说是想见你。”
“姜恒。”霍沧海闭上眼睛,冷笑道:“让他进来!”
揽月宫宫门打开,春叔带着两名身穿体格魁梧的打手,亲自前来迎接姜恒。“姜恒先生,请跟我们进来。”
姜恒警惕地看着春叔身后的打手,他们神情阴沉,目光像是老鹰一样犀利。姜恒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他们的一脚。
稳了稳心神,姜恒还是跟他们走进了揽月宫。
姜恒被他们带到了揽月宫的玫瑰园,他一眼便认出来站在霍沧海身旁那名女子的身份。
是贝利亚!
贝利亚身穿米白色套裙,她跟姜恒有着一样的发色,都是浅浅的棕色。她将棕发扎了起来,戴着一顶管家帽子,耳朵上带着一对珍珠耳环。
跟在安达利尔身边多年,贝利亚生活优渥,她看上去顶多只有四十岁。
那就是他的母亲。
姜恒望着贝利亚,他脑海里突然炸出一些零星的碎片记忆来,记忆中都有着贝利亚的身影。但他记忆中的贝利亚,比现在要年轻一些,她总是穿着浅色系的裙装,姿态端庄优雅地站在另一个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