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少掌舵带着徐小姐过来了。她拎起裙边就要下楼,想到什么,又停下来,问贝利亚:“我这样子去见他们,会不会让徐小姐感到不悦?”
都是女孩子。
她打扮得这么隆重,若徐小姐穿得很休闲,那就不好了。
贝利亚赶紧跑到窗户口,朝揽月宫入口处望去,便瞧见徐星光跟霍闻安正携伴入宫。
贝利亚告诉安达利尔:“徐小姐今天穿了条淡蓝色吊带长裙,没戴首饰,头发盘了起来,戴了一顶遮阳帽。”
闻言,安达利尔直接取下脖子上的珠宝,将盘起来的长发放了下来,她说:“换一条日常点的长裙就行了。”她可不能让未来儿媳妇觉得她是在挑衅对方。
将安达利尔的反应看在眼里,贝利亚开心得想落泪。
她的殿下,都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啊。
楼下,霍沧海正跟霍闻安面对面地坐着,两人没有说话,但霍沧海的气势收敛了许多,不像从前那般咄咄逼人。
霍沧海端着杯温茶,欣喜又紧张地看着霍闻安,猜不透霍闻安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霍沧海心里瞎琢磨,突然听见霍闻安喊了声:“爸。”
哐当!
霍沧海直接摔碎了手里的古董茶盏。
“你”霍沧海惊疑不定地盯着霍闻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听见安达利尔下楼的脚步声,霍闻安又转头看向站在旋转楼梯平台上的安达利尔,轻掀薄唇,轻轻地喊了声:“妈。”
安达利尔深深吸了口气,紧捏着楼梯栏杆,才不至于晕了过去。
“闻安!”安达利尔疾步走下楼梯,走到霍闻安的旁边站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妈。”
“爸。”
霍闻安没有半点不自然,喊得特别顺口。
霍沧海跟安达利尔对视了一眼,确认他们没有听错,一时间,都有些想哭。霍沧海转身去擦眼里的泪水,感慨道:“好孩子!”
“你真是个好孩子!”
整个上午,霍闻安都呆在揽月宫。
安达利尔还让贝利亚取来了她怀孕时的孕妇照,以及孕期检查报告跟四维彩超。这些东西安达利尔都保护的很好,这些年,她就靠着这些东西支撑自己了。
安达利尔坐在霍闻安跟徐星光的中间,热情地同他们介绍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
讲故事的安达利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光辉。
霍闻安听得有些怔神。
徐星光偷偷瞄了眼霍闻安,见霍闻安没怎么看相册,反倒是忍不住偷偷地凝视安达利尔,就知道他仍然渴望父母的爱。
安达利尔还带着霍闻安跟徐星光,去楼上参观婴儿房。
婴儿房里有一张款式很简单,但打磨十分光滑的实木婴儿床。安达利尔红着双眼告诉霍闻安:“这是你还没出生时,你父亲亲自给你打造的小床,只是可惜,你都没来得及睡一睡。”
安达利尔擦掉眼泪,感慨道:“倒是便宜了小揽月。”
对那个错养了五六年的孩子,安达利尔并没有恨意,她抚摸着小床,呢喃道:“其实小揽月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聪明,孝顺,很懂得哄人开心。我们也是真真切切地疼爱了他六年,只是没想到”
摇摇头,安达利尔说:“小揽月没有罪,可他的母亲害你吃了太多苦,他若还活着,我仍然还是愿意养着他,但我对他,也很难再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了。”
像安达利尔这种心态,才是正常的。
霍钦幽那种母亲,是真正的疯子。
听安达利尔聊起小揽月,霍闻安并没有露出明显的反感情绪。对那个跟他调换了人生的孩子,霍闻安没有特别的想法。
他甚至觉得对方也挺可怜。
一生下来,就被生母当做报仇的工具,还阴差阳错被罗生门门主给杀了。
他的人生比自己更可悲。
安达利尔有许多话,许多往事想要跟霍闻安分享,但时间有限,很快便到了用餐时间。
吃饭时,安利达尔问起许多霍闻安的饮食喜好,并将它们铭记于心。她还说,改天想亲自动手做一顿饭,邀请霍闻安跟徐星光一起品尝。
面对小心翼翼跟自己示好的安达利尔,霍闻安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好。”霍闻安答应了安达利尔的提议。
安达利尔喜极而泣,饭没吃完,便失态地离桌而去。
直到饭后,安达利尔才整理好心情,重回客厅。
客厅里,霍闻安跟霍沧海已经展开了谈判。
霍闻安开门见山地说:“虽说我被掉包一事,并非你们的错,但我也的确是受你牵连,才被霍唯给掉包了。我这一生遭受了太多罪,爸,你该给我一些补偿。”
霍沧海没想到霍闻安会如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