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霍夫人生产的消息,霍钦幽也打了催产素,将孩子的预产期提前了十天。
等医生给两个男婴抽了足底血,送去做检查时,霍钦幽便让霍唯帮她把孩子掉包。刚出生的婴儿,长得都差不多,加之又都是一家人,被掉包了,他们也没有发现。
霍钦幽在医院又住了几天,确认霍云生跟霍夫人都没有发现孩子被掉包的事,霍钦幽便悄悄地离开了神隐岛。
那之后,霍钦幽跟霍唯再无来往。
直到十多年前,霍沧海意外碰到了一个长得像霍云生的少年,将他带回神隐岛,为他和霍云生做了亲子鉴定,确认他们是父子关系后,霍沧海这才意识到孩子被掉包了。
一番严查,才查到霍唯的头上。
望着霍闻安那张酷似霍云生,却比霍云生更显的妖冶魅惑的俊脸,霍沧海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达利尔提议道:“也许霍唯当初没有说真话,要不,我们再将他带来神隐岛,重新审问一遍?”
霍沧海却有些犹豫,他说:“银亭去世时,曾求我放过霍唯那孩子,我答应过她,不想再为难那个孩子了。”
霍沧海算是晚婚,他30岁才迎娶郑娇娥。
他55岁那年,郑娇娥便因病去世了。
郑娇娥去世那一年,霍云生23岁,霍银亭21岁,三子霍江河刚满16岁。
霍沧海虽是高寿,可二女儿霍银亭只活到56岁便病故了。去世前,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霍沧海能放了她的孩子。
那时,霍唯一直被囚禁在神隐岛的地牢中。
年纪上来了,霍沧海的戾气也没早些年那么强了。霍沧海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临死前的愿望,霍沧海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霍沧海最终答应了霍银亭的请求。
霍唯得到自由后,便第一时间离开了神隐岛,回到了他在渝江城的家。
“让医院那边,重新再为闻安做一次检测。”霍沧海说完,这才想起来要询问霍闻安的意见,“闻安,你可愿意?”
霍闻安似笑非笑地望着霍沧海,他说:“做呗,不管我是谁的种,都不影响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就算你想要把我从这个位置拉下来,你也没那个力气了。”
霍沧海被他噎得一阵难堪。
刚才听他们提到霍唯,霍闻安忽然想起一件小事来。
霍闻安说:“我记得,霍唯被囚禁前,一直在搞人体实验。当年,你们带人去抓他问话的时候,他那屋子地下室里,还关着一个年轻的实验体呢。”
那会儿霍闻安刚回神隐岛,自己都没站稳双脚,也管不了别人的死活。他将那实验体从地下室里带出来,将他送去了医院,就没再管对方了。
这会儿想起来了,出于关心跟好奇,霍闻安便问了一句:“那男子,后来怎么样了?”
霍沧海早就不记得那孩子的情况了,便问身后的春叔:“霍唯屋子里那个实验体,后来怎么处理的?”
春叔说:“他么?也不知道霍唯往他身体里注射了什么,他在医院住了几年,医生都没能治好他。三年前,他跳海自尽了。”
听到这个结果,霍闻安眸光微暗。
他脑海里闪过那个实验体的身影来。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五官长得其实很清秀俊雅,只是被霍唯关得太久,被不停的注射药物,所以身体状态十分糟糕。
霍闻安靠着椅背,冷笑道:“恶人坏事做尽却有人爱,可怜人到死都无人问津。呵,这世道,没天理。”
听懂了霍闻安的嘲弄,霍沧海也不搭腔。
说白了,陌生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问题——
霍闻安到底是霍云生跟谁的种?
“星光,咱们走吧。”霍闻安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闻言,徐星光站起身来。
“公主殿下常年受心病折磨,这才导致精神恍惚,容易情绪崩溃。如今,一切都说开了,想必殿下的身体也不会有大碍了。”
徐星光打开她挂在霍闻安轮椅上的帆布包,从里面取出一块用帝王绿翡翠雕刻成的平安坠子。
那坠子挨着安神木树根存放了一段时间,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安神木气息。
将平安坠递给安达利尔,徐星光说:“殿下,这坠子经特殊药材熏过,有镇神清灵的作用,您可以每天戴着它,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安达利尔断定自己这病是好不了了,但她还是很感激徐星光的好意。
安达利尔用双手接过坠子,手指刚触摸到坠子,便感受到了丝丝凉意,鼻息间也萦绕着一股让她安心的香氛。
安达利尔诧异地看了眼徐星光。
意识到这坠子可能真有神效,安达利尔有些欣喜。“这是个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