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过。
那颗被霍闻安戴在中指上的戒指,绽放出梦幻的幽蓝之光。徐星光盯着那枚戒指,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自己的内心来。
她以前只把霍闻安当做一个合她心意,勾起了她的保护欲跟原始欲望的男朋友。她愿意跟霍闻安在一起,也不抗拒与他成婚,但那并不代表她此生就非霍闻安不可。
她对霍闻安有情,有意。但这份情谊还真没有深到刻骨铭心的程度。
徐星光不是那种会轻易动心的人,否则灵魂在异世界轮回的那些年,她早就该沉沦在儿女情长中不可自拔了。
直到这一刻,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弄脏了她精心整理的妆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霍闻安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男欢女爱了。
她大概是,真的爱上霍闻安了。
爱上了这个诡计多端,故意伏低做小,想要联系她缠着她却只能用霍无畏当借口的男人了。
霍闻安很快便疼得受不住了,他疼到想要自虐,想要发泄,想要逮着一切他能触摸到的东西,对它们施加暴虐。
可床早就被他给拆了,那些医疗器材也被他踹废了,屋子里唯一完整的,就只有徐星光了。
霍闻安像个软体动物趴在地上,他昂起头来,痛苦的眼神中布满了血丝。他盯着徐星光,像是在看一个可口的蛋糕,又像是在一颗发光的星星。
她是如此地吸引他向她靠近。
「徐星光。」
「徐星光。」
「徐星光...」
霍闻安一遍遍地念着徐星光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保持清醒,就能控制自己不去伤害徐星光。
听见霍闻安嘶哑的声音,一遍遍地默念自己的名字,徐星光想哭,又想笑。
霍闻安突然一把捡起地上的铁链,将它塞到嘴里,紧紧咬着它,整个人都在抽搐。
徐星光再也做不到置身事外,她忽然举起左手,轻轻地摇了摇,唤了一声:「鹰雀。」
一头高约两米的黑色战斗钢铁怪物,诡异地出现在徐星光的身旁。
霍闻安愕然抬头,望着那只突然出现的恐怖怪物,他浑浊的脑子没法仔细思考,却也知道这是不合理的。
在霍闻安的注视下,徐星光从墙角爬起来,她钻进鹰雀的驾驶舱,对霍闻安说:「不要虐待你自己,阿醉哥哥,我陪你打一场。」
这一刻,霍闻安的脑子里出现了许多疑问。
这黑色钢
铁怪物是什么东西?
它为什么能凭空出现?
徐星光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在醉美照相馆第一次看到徐星光时,霍闻安就知道徐星光的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惊人秘密,那时候他曾动过想要撬开徐星光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她的邪恶念头。
但后来爱上了徐星光,他选择尊重徐星光,也尊重徐星光的秘密。
直到这一刻,看到突然出现的鹰雀,霍闻安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徐星光的确是个充满了疑点的人。
霍闻安血淋淋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他呢喃道:「你终于,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
早在他将仓山镇那间囚室的钥匙交给徐星光时,霍闻安便对徐星光主动敞开了他的心扉。
以真心,换真心。
霍闻安一直等着徐星光对他敞开心扉,却没料到会是在这一天。
「霍闻安,撑着,努力活下去,我会把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好!」
霍闻安没有了后顾之忧,他肆无忌惮地跟鹰雀厮杀,每个招式都狠辣致命。徐星光操控着鹰雀跟他对战,将霍闻安的战斗动作看在眼里,她暗自心惊。
徐星光早就猜到霍闻安的战斗力应该不弱,但却没料到他强得这么变态。
他今天呈现出来的战斗力,跟徐星光在星际时代领兵作战时的状态有得一拼了。
徐星光心情有些复杂。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有种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未婚夫,突然就变成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的反差感。
有鹰雀陪霍闻安尽情作战,傍晚时候,霍闻安便彻底失去了力气。
他无力地趟在地上,任凭体内血肉如何作痛,却再也抬不起手指动一动。
徐星光打开舱门,从驾驶舱里跳出来。
她捡起地上混乱的床单跟床单平铺在地上,将霍闻安抱起来,放在床上。「忍忍吧,忍到明晚就好了。」
霍闻安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声音传出来。
徐星光却知道霍闻安在说什么,她轻轻握住霍闻安的手,告诉他:「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你放心。」
霍闻安这才安心。
他眼神麻木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用体内仅存的每一丝力气,努力抵抗血液被洗涤时传来的痛感。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