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你早就醒了吧。只是因为你怕疼,怕流血,你就装昏迷。你把一切难题都推给姜恒,让他去做那个冤大头!」
「你对我狠也就算了,可你对姜恒,怎么也那么狠?」解思妤想不通原因所在。
「姜恒?」白璇眸光微微变得暗淡了些。
她感慨道:「姜恒待我的确很好,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只是...」白璇突然一撇嘴角,一脸不屑地说:「是他自己要当舔狗,怪我咯?」
听到白璇用舔狗形容姜恒,解思妤再次懵了。她难以置信地脱口问道:「你就是这么看姜恒的?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竟然觉得他是个舔狗?」
「不然呢?」白璇坐在床边,玩味地说:「听过一句话么,感情中啊,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白璇轻轻地笑了,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来,她说:「我们之间,先动感情的人,是他啊。」
解思妤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白璇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解思妤不懂,白璇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他爱我啊,他肯定舍不得看着我死。所以啊,当我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就第一时间去查了全国P血型携带者。」
「得知渝江城的徐星光与我血型相
同,是完美的血液提供者后,我只是跑到姜恒面前痛哭了一场,演了一出苦肉计,让觉得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就心软了,就像个蠢货似的跑去渝江城接近那个徐星光了。」
「你明白了么?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用几滴眼泪,说几句暗示性的话,他就能为我赴汤蹈火。」白璇笑容清浅,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发毛。
这是解思妤第一次听白璇说起他们两口子跟徐星光之间的羁绊。
先前,解思妤一直以为,骗取徐星光感情,盗取徐星光血液这件事是姜恒的主意。却没想到,白璇才是那个站在暗处推波助澜的人。
解思妤三观都被震碎了。
她质问白璇:「白璇,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姜恒为了救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姜恒那么喜欢你,你就该好好待他才是啊!」
「他先动心,他有错吗?」
白璇皱眉说道:「他的确很爱我,也的确对我很好。可是,他在渝江城的时候,牵过徐星光的手,抱过徐星光的腰,说不定早就背着我跟她上了床!」
「他不干净了!」
盯着垃圾桶里的湿纸巾,白璇冷漠地说:「你看,这张湿纸巾还没用之前,它是干净的。可一旦被用过了,就只有趟进垃圾桶的下场了。」
「姜恒碰过徐星光,不干净了,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啊。对我来说,姜恒不过是我登上上流社会的一块踏板罢了。只要我能稳坐在这个位置,谁管他的死活。」
饶是解思妤,也看不过白璇的做法。
她嘲讽白璇:「你让我想到一个词,叫又当又立。当初暗示他去接近徐星光的人是你,现在嫌弃他不干净的人也是你。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们都说姜恒心狠手辣,说姜漫天养了这么个儿子,是家门不幸。我看,他娶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幸!白璇,你比姜恒更让人恶心!」
闻言,白璇并不气恼。她笑吟吟地说:「我可从来没有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偷徐星光的血,我的手啊,干净着呢。」
白璇盯着她那双细如青葱般娇嫩的十指,理直气壮地说:「骗徐星光感情的人是他,抽徐星光血液的人是他,该割腕还血的人自然也是他。」
「最终声名狼藉,遭人唾弃的人,还是他。至始至终,我白璇有过任何损失吗?」摇摇头,白璇说:「没有,他们提到我,顶多骂我一句红颜祸水罢了。」
解思妤听得是叹为观止。
房门外,姜恒却是笑了。
而姜钦跟管家也都听见了白璇在房间内对解思妤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亲耳听见白璇说这些话,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里文文弱弱的少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别人的恶,是摆在明面上的。
她却不是。
她擅长攻心,她只需要拿捏住姜恒的心,就能诱导姜恒替她做所有违法的事。
她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姜钦有些怜悯地朝姜恒看了一眼,瞥见姜恒唇边那缕森冷无情的笑意,姜钦赶紧收回视线。暗道:完了。
屋子内,交谈声仍未停。
解思妤皱眉望着白璇,她的心里充满了迷茫跟自责。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费解地呢喃道:「你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解思妤以为自己已经够坏了,但女儿白璇的恶,才是真的令她大开眼界。
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白璇望着坐地不起的解思妤,她突然说:「这两天,我断断续续地做了同样一个梦。妈,你想不想听一听梦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