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静秋伸手摸了摸徐泽清的鼻子,发现还有气,这才松了口气。
“明月,我们该怎么办?”徐泽清人还活着,但脑子是不是好的,这就不一定了。
尤明月眼神一狠,她说:“这个畜生,死了才好!”
闻言,尤静秋心里一惊。“你别胡说!”
尤静秋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说:“你抄袭这事的确违法了,前途也毁了,可能还将面临着坐牢的下场。但你还年轻,咱们还有未来。”
这都是尤骄阳对尤静秋说的原话。
“但杀了人,就真的没有回头路。”尤静秋死死捏住尤明月颤抖的手,哭着求她:“明月,别做傻事。”
尤明月盯着徐泽清看了好片刻,才说:“给尤骄阳打电话。”
*
时隔一周,徐星光再次看到了尤明月。
她脚背上的伤还没痊愈,走路还是一瘸一拐。但变化更大的,是她身上没有了从前那份盲目的自信。
她穿着粉色的裙子,但看着却像是将死的病人,浑身都透露着一种疲惫感。
尤明月拦在院门外,不许徐星光关门。“徐星光,夏侯小公子不肯善罢甘休,他要送我去坐牢。如此,你开心了吗?”
徐星光颔首,“开心。”
尤明月有些窒息。
“呵,他们都说我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从夏侯家祭祖那时开始,你就在给我布局,诱我入套。”
“徐星光,你机关算尽,就不怕会遭到报应吗?”
徐星光松开院门,抱臂站在院子里,冷漠地注视着尤明月,她道:“机关算计者,未必会遭报应。但作恶多端者,必将遭到报应。”
“我是前者,而你,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他们都是后者。”
想起一事,徐星光又道:“听说你把徐泽清脑袋打破了,他现在还在医院住院呢。据说视力受损,未来很可能会成为瞎子。”
徐星光恬淡一笑,她身子前倾,好心提醒尤明月:“你安心去坐牢,你的父母,我会好好照顾的。”
闻言,尤明月满眼恐慌,“你还想做什么?”
徐星光只是笑。
“我没打算做什么,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最开始,徐星光的目标只有尤静秋和徐泽清。对尤静秋那两个孩子,她最多只是厌恶跟无视的态度。
可尤明月偏要跑出来恶心她,针对她。
但凡她像尤骄阳一样懂得明哲保身,徐星光都不会算计她。
怪谁呢?
只怪她自己不长眼睛。
徐星光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无比清楚,只有算计赢了的人,才能笑傲到最后。
她也明白,倘若自己真的是个软包子,那么尤明月绝对不会对她心慈手软。尤明月会用尽一切办法将她踩在脚下,欺辱一辈子。
有些人的格局很大,大到心怀天下苍生。有些人的格局很小,小到只能盯着同一个屋檐下的人转圈圈。
尤明月显然就是个没格局的人。
“听说现在监狱里面制造业很完善,很多伞跟衣服都是监狱里面产的。在外面踩钢琴踏板,在里面踩缝纫机踏板,也算是重操旧业了。看样子不久后,我就能穿到你做的衣服,用到你做的伞了。”
“到那时候,我会想念你的,拜拜。”
论毒舌,徐星光不输任何人。
徐星光将门关上,再也不想看到门口那张脸。
尤明月站在院门外,却没有从前那股想要跟徐星光斗到底的念头了。
她输的不是这场局,而是自己的人生。
因为夏侯怀归不肯私了,选择走法律程序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没过多久,尤明月便因为抄袭事件,被判入狱服刑三年,并处300万罚金。
之前为了帮尤明月凑齐所有赔偿金,她早就转卖了美容院。
现清去想办法,但徐泽清如今也是一身臭名,谁还肯借钱给他?
最终,还是尤骄阳拿钱摆平了这件事。
尤静秋拿着尤骄阳递来的卡,她错愕不已,担忧地问尤骄阳:“儿子啊,你哪里来的钱啊?”
尤骄阳咬着烟,望着天,吐了口浊气,他说:“你就当是我的卖身钱吧。”
一句卖身钱,把尤静秋给吓蒙了。“你...”
尤静秋想到什么,一脸痛心地问道:“你是不是跟那些大家族签了卖身契?以后就要替他们做事,当他们的傀儡?”
尤骄阳没否认,也没承认,只说:“妈,以后你也安稳点,你儿子我这辈子只想过安安稳稳的平静日子。”
“还有,离徐泽清远点,那就是个没良心的男人。如今咱们家出了这么多事,你身上没有他可图的东西了,你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