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了。
霍闻安对着法式酒柜上的玻璃,整理了下服装,这才上楼去。
这是霍闻安第一次上二楼,他没有四处张望,乖乖跟在徐星光身后进了徐庆年的房间。
徐星光要给徐庆年检查屁股上的褥疮情况。
琳琳姐力气大,她一把抱起徐庆年,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方便徐星光检查。
徐星光戴上无菌手套,拉开盖在徐庆年臀上的棉布,取下药膏,仔细观察了下褥疮洞口的恢复情况。
她说:“恢复得不错,里面长了新肉,下个月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敷上新的药膏,徐星光这才摘下手套,低头贴在徐庆年耳边说:“爷爷,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褥疮就好了。到时候啊,我们再做针灸治疗,看看能不能让你下地走路。”
听说褥疮就要好了,徐庆年心情都轻松起来。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最近伤口一阵阵发痒,但空气中又没有从前那种难闻的腐臭味了。
显然,他的褥疮正在康复。
“那是谁啊?”徐庆年脑袋搁在枕头上,看到了站在房门下的霍闻安。
“他啊,我男朋友,霍罪。”
闻言,霍闻安赶紧朝徐星光身旁走去,朝徐庆年谦逊地喊了声:“徐爷爷你好,我是霍罪。”
得知这小伙子是星光的男朋友,注重形象的徐庆年立马惊呼道:“快,快给我盖好被子!”
他可不想让霍闻安看他的屁股蛋。
琳琳姐赶紧拉起被子盖在徐庆年背上,徐庆年这才放心了些。
徐庆年对霍闻安说:“小伙子,你先出去,等会儿我们去楼下好好聊聊。”
“好。”
霍闻安乖乖地出了房间,徐庆年便让徐星光和琳琳给他穿衣服,还数落徐星光不懂事。
“你这丫头,要带男朋友来看我,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好歹给我换一身得体的衣裳,再刮刮胡子啊。”
“他刚才怕是连我屁股都看到了,丢不丢人啊!”
徐庆年当过校长,特别注重形象,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躺在床上跟未来孙女婿说话。
徐星光闷笑,她说:“那我给你穿西装,打领带。”
徐庆年觉得这主意好,他告诉徐星光:“左边柜子里那套铁灰色的中式西装,我看就不错。”
他最喜欢那套西装,穿着特别斯文,有文化人气质。
“好好好。”
徐星光和琳琳姐一起帮忙,很快便给徐庆年换好衣服,顺便还刮了胡子洗了脸。
琳琳姐力气大,伸手一捞,就把老爷子从床上捞到了轮椅上。
徐星光给老爷子的腿上搭了软毛毯子,这才推着他坐电梯下楼去。
霍闻安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见徐庆年来了,他立马站起身来,又喊了一声徐爷爷。
借着客厅的灯光,徐庆年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霍闻安来。
这一打量,就皱起了眉头,有些委婉地说道:“小伙子长得挺高,模样俊俏,就是看着太...斯文了点。”
他本来想说‘弱不禁风’,又觉得这样太伤年轻人的自尊心,便口下留情了。
霍闻安很坦诚,他说:“我这几年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吃药,瘦了许多。”
徐庆年恍然大悟,“原来是生了病。”徐庆年紧跟着追问他:“是什么病啊?严重吗?”
身为爷爷,徐庆年自然盼着徐星光能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小伙子。
徐星光帮霍闻安搭腔,她说:“胃不太好,前段时间动过手术,最近在调理身体。过段时间身体完全康复了,精气神自然就好了。”
霍闻安感激地看了眼徐星光。
弄清楚霍闻安的病情后,徐庆年这才放下心来,他说:“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徐庆年的下半身完全瘫痪,左边身子也越来越不听使唤,坐在轮椅上总是往左边倒。
琳琳见徐庆年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房,便拿了个枕头来,塞在徐庆年的左手臂下,支撑着他。
见霍闻安一直看着自己,徐庆年歉意地说道:“抱歉啊,爷爷中风了几年,身体偏瘫了,这样子有些难看吧?”
其实不止形象不好看。
徐庆年身体偏瘫后,说话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含糊,听不太清楚。
但霍闻安听得很仔细,等徐庆年说完,他便摇头说:“星光将爷爷照顾得很好,爷爷看着可比其他生了这种病的老爷爷们,有精神多了。”
“哈哈,那都是星光孝顺,懂事啊。”徐庆年转动眸子,望着安静动人的徐星光,感慨道:“以前,我跟她奶奶吧,总不知足,总想着要能再有个孙子就好了,却忽略了她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孩子。对她,一直都比较冷淡。”
“她小的时候啊,跟我其实并不亲近,只爱黏着她妈妈,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