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父亲必将死无全尸,我的哥哥姐姐跟母亲全都死无葬身之地。姜恒先生,你呢,你敢拿你父亲跟你爱人发誓吗?”
说完,徐星光还特意抬头朝坐在靳云海下方的姜漫天看了一眼。
姜漫天的表情十分难看。
而姜恒嘴唇上下碰了好几次,都没敢发誓。
他母亲去世得早,他是姜漫天一手带大的,姜恒对姜漫天这个父亲极为敬重。他不像徐星光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舍得拿自己的家人发毒誓。
说到底,他还是心虚。
“靳指挥,各位先生女士,你们看,姜恒不敢发誓,这必然是心虚了。”
宾客们的反应十分精彩。
徐星光反客为主,她说:“他为了追我,费尽了心思,送包送花送钻石,花样百出,特别用心。我那时才多大啊?我才十七呢。”
纵然徐星光脸上妆容恐怖,但她的语气却是悲伤的,痛苦的,谁都能感受到她的无奈跟难过。
徐星光又说:“试问,一个涉世未深的纯情少女,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的诱骗手段呢?我在他步步为营的攻势下,逐渐地被他的魅力所折服,最终同意做他的女朋友。”
徐星光撒谎不打草稿。
哪怕她从头到尾就没爱过姜恒,但她偏要说自己对姜恒动过真心,这样更能引起宾客们的恻隐之心。
反正心长在她身体里,谁知道她有没有撒谎。
姜恒闻言,眉头一挑,只觉得好笑。
徐星光爱他?
说什么鬼话呢!
姜恒记得,他像个舔狗追了徐星光快两年,她这才勉强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成为他的女朋友后,对他的态度也没见多亲密。
就在他苦恼该如何彻底拿下徐星光的真心,获取她的信任时,徐星光就被镜子给砸成了植物人。
她成了植物人,姜恒反倒能放开手脚办事了。
徐星光继续胡说八道:“可我没想到,我第一次将真心交付给一个男人,竟然会被他骗的那样惨。我受伤住院,还没脱离危险呢,他就威胁我父母签下自愿献血申请书。”
“但我母亲不肯答应,他为了逼我母亲就范,便恶意打击我父亲的公司,也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
闻言,靳云海就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徐星光眼神一冷,沉声说:“我母亲始终不同意签字,她以为拉到投资就能帮助父亲渡过公司难关,就能保护我。她傻傻地跑去参加酒会,想要找大老板谈投资,但不知道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从二楼跳了下来。跳楼后,在开车逃回家的途中,因为酒驾不幸坠江...”..
在场坐着的,谁不是个老狐狸?
徐星光的母亲突然从二楼跳下来,必然是在酒会上遭到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羞辱。
如此说来,徐母的死,当真是受姜恒牵连。
闻言,姜恒下意识辩解道:“我没有真想弄垮你父亲的公司,更没有逼你母亲去参加酒会。徐星光,把你母亲的死牵扯到我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呵。”徐星光冲他冰冷一笑。
不管姜恒如何狡辩,母亲之死,徐星光还是要记他一笔。
“那后来呢?”
“我母亲死后,我父亲签了献血书,很快就娶了新欢。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我爸有了新欢和继子继女,对我自然多有疏忽。而姜恒先生仗着那份献血书的存在,每个月都会带着白璇去医院做输血治疗。”
徐星光刚阐述完毕,姜恒便反驳道:“我承认,我的确抽了徐星光的血为我爱人做治疗,但我有她监护人签下的自愿献血申请书。这份协议虽说不是徐星光签的,但徐星光那时候已经成为了植物人,她的父亲是有权替她做决定的。”
姜恒拍了拍手,总管便将那份签过字的献血文件送到了靳云海的面前。
靳云海仔细阅览文件。
这的确是一份自愿献血申请书。
姜恒的做法虽然不道义,但他抓住了法律的漏洞,靳云海不能因此判他有罪。
姜恒一脸诚恳地说:“靳指挥,各位亲朋好友,我承认我的所作所为的确很卑鄙。但那时徐星光已经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状态了。可白璇是活人,一个活着的病人,总比一个无法醒来的植物人更有价值吧。”
“但不管怎么说,我愿意接受道德谴责。”
姜恒想要用以退为进的法子,断了徐星光的后路。
一直没有做声的霍闻安,突然开口了,他说:“但你身为成年人,以诱,骗为目的追求那时的徐小姐。事实上,这触及了联盟政府在六年前新颁布的女性保护法。”
“姜恒先生,你怎么说?”
闻言,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霍闻安身上。
靳云海听到霍闻安的声音,他瞳孔急速收缩,满目都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