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月捧着那颗盆栽回到家时,只有尤骄阳在家。
他亲自动手煮了杯咖啡,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就瞧见尤明月怀抱着盆栽站在餐厅外发呆。
认出那盆栽里的植物是绿茶苗后,尤骄阳有些诧异地问尤明月“明月,你怎么想到种绿茶了?”
尤明月俏脸微黑,她将那盆绿茶盆栽重重地搁在餐厅桌上,没好气地说:“徐星光送的。哥,你说她什么意思?”
“噗。”尤骄阳望着那盆绿茶,露出了笑意,他屈指轻弹尤明月的额头,“我怎么说的?去看她是自取其辱吧,你偏不信。”
尤骄阳不用想也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明月,那可是让姜恒追了两年才肯点头的女孩,能是善茬?”
摇摇头,尤骄阳忍着笑去书房继续看书。
尤明月盯着那盆绿茶,心里越发不甘心。
自从尤静秋嫁给徐泽清后,人人都拿她跟徐星光互相比较,没有哪一次她是占上风的。久而久之,尤明月心中就对徐星光产生了一种扭曲的攀比心理。
以前徐星光是个植物人,她没办法跟她比,如今徐星光醒了,她一定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睁眼看清楚,到底谁更厉害!
想到这里,尤明月打定了主意,拿起手机给一个备注叫做‘褚子木’的人发了一条短信息:【我会来参加宴会。】
发完信息,尤明月将那盆绿茶搬到院子里,就回屋化妆准备参加宴会。
*
圣诞节前后的渝江城,尤为热闹。
风雪虽大,却抵挡不住上流社会人士举办各种酒会跟party的热情。
前段时日,羽翼珠宝国际的少董褚子木正式回国就任自家公司副总经理一职。
羽翼珠宝是渝江城底蕴最深的一家跨国珠宝公司,褚家是渝江城三大世家之一。褚子木身为家中长子,备受双亲器重与疼爱,他回国就任是件大事,褚董跟夫人亲自为他操办了一场就任欢庆会。
宴会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各种奢华香水味飘散在空气中,与浓郁酒香糅杂在一起,让这场宴会倍显奢靡。
年轻人在奢华的灯光舞池中舒展身体,尽情释放他们的魅力。珠光宝气的富太太们则聚在音乐餐厅中品尝美食,鉴听天籁。而成功男士们则都待在最里面的棋牌厅,他们围绕着棋牌桌而坐,抽着烟,旁边的侍者为他们端着酒。
一局牌结束,褚董抽了一口雪茄,懒洋洋地整理牌面,突然朝一名从西州市远道而来的男士望去,“昨日,我收到了西州姜家送来的请帖。周董,姜恒要结婚了?”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上了年纪又有资历的商业大佬,但凡跟西洲市霍家有密切合作的商业伙伴,都收到了请帖。
周董颔首说:“是要结婚了,最近在筹备婚礼,想来会很隆重。”
褚董随口一说:“他那未婚妻名字看着有点生,是哪家的姑娘?”
“好像是他高中时期就认识的初恋,家世一般,但能被小姜先生选中,想来也有过人之处。”真正有地位有阅历的人,可不会仅凭家世跟外貌去评定姜恒的未婚妻。
别看姜恒年轻,手段比起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称一声小狐狸也不为过。能被姜恒看中的女人,肯定不是普通花瓶。
“这样。”褚董就没再问了。
一名张姓老总却是一嗤,“那小子可真够心狠手辣的,当初他追徐泽清女儿的时候,那势头多猛。那会儿大家都以为,小门小户的徐家能攀上西洲市首富做亲家,可结果呢?”
张总表情夸张地摇了摇头,感慨道:“那小子不过是把徐家丫头当做移动血库罢了。论狠,咱们这些老东西都不如他。”
姜恒对徐星光做的那些事,瞒得住普通人,却瞒不过他们这些大佬。
姜恒两个月前突然吞并了徐家的晴朗日化公司,速度之快,手段之铁力,令人咂舌。稍微关注这件事的人都知道姜恒对徐家有多狠辣,对徐家千金有多无情了。
周董呵呵一笑,说了句三观不正的话,“谈恋爱就像女人买高跟鞋,总得试穿一下才知道合不合适,情侣正常分手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总听得直皱眉,但也聪明的没再吭声。
富太太们那边,也都在聊西洲市首富之子将要成婚的事。
“姜家公子新婚在即,听说新娘还是他高中时期的初恋情人,这么一看,当年他跟徐星光谈的那场恋爱,就显得有些讽刺了。”张太太感慨道:“也亏得徐星光如今还昏迷不醒,她若醒着,怕是难做人。”
作为曾经渝江城最耀眼的少女,徐星光在这些富太太们的眼里很有存在感。
张太太望向褚太太,她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那孩子跟褚太太家的千金是闺蜜,以前经常去褚太太家玩,跟褚公子关系也很好。”
何止关系很好。
褚子木当初也是徐星光追求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