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饶是早就猜到了这层关系,但真从徐泽清口中确认他已经再婚的真相,徐星光仍感到怒不可遏。
“继母...”
徐星光并将怒火洒在尤静秋身上,只是望着徐泽清,语气冷厉地问道:“我妈呢?”
从苏醒后,徐星光就没看到母亲莫音书,也没听徐泽清提起过。徐星光不相信那个将她当眼珠子一样呵护疼爱的女人,会同意拿她去跟一个将死的病秧子配婚。
想来,徐泽清做这一切,都是瞒着莫音书的。
难道父亲为了娶这条鱿鱼,将母亲赶出了家门?
听徐星光问起她的母亲,徐泽清跟尤静秋都态度一致的保持着沉默,前者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些愧疚。
见这对狗男女都不说话,徐星光彻底失去了耐心,她指着尤静秋,质问徐泽清:“爸,难道你为了这条浑身腥臊的鱿鱼,把我妈抛弃了?那可是你的发妻!”
“我成了植物人,我妈本来就伤心难过,身为丈夫,你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跟她离婚?”
这是徐星光醒来后,第一次情绪外露。她目光阴冷,看徐泽清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看猎物,随时都能张开獠牙要穿猎物的皮肉,往里面注入毒液。
徐泽清不敢直视徐星光的双眼,薄唇翕动了半晌,都没做声。
这明显是心虚了。
尤静秋见不得徐泽清这幅怂样,更不允许徐星光爬到她头顶上撒野,她嗓子变得尖锐起来,气势汹汹地斥责徐星光:“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有没有家教!我可不是小三,我是你爸明媒正娶的续弦夫人!你妈早就死了!”
这话犹如一碗冰水,泼灭了徐星光的满腔怒火。